“夫妻之间,当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未来驸马心疼我便好,得一人之心到白首,方是儿臣所愿。”
赵淳笑着走进来,恰好听到泰昌帝所说,便出声为沈璟辩解了几句。看到泰昌帝脸色稍变。
便接过宫女手中的食盒,拿出来一盏燕窝,恭敬的放到桌子上说道,
“父皇,儿臣刚从母后那里来,向母后说了驸马选拔的情况,母后倒是能比父皇想的开。”
“你母后常年礼佛,自是心性比父皇豁达的多。父皇赐你封号永昭,便是希望你永远昭如日月,享尽荣华富贵。
焉能嫁给一介布衣。纵使他出身侯府,却只是一个区区大夫。”
“父皇,他虽得以参选驸马,如今能走到哪一步尚定论,怎知儿臣就一定会嫁给他?”
赵淳垂手说道,“不过是儿臣对他一见倾心,才请求父皇给他一个机会,若是最后的结果让儿臣死心。
儿臣了了一桩心事,也定当另嫁他人。至于沈璟,本就是受我连累,不得不来参选罢了。”
泰昌帝见赵淳面带忧色,心中不忍,
“罢了,如若他最后能胜出,也是个有才华的人,倒也不是配不上你。刚才侍卫禀报,他为人处世还算沉稳,边走边看吧。”
“儿臣多谢父皇。”赵淳忙行礼,将燕窝端到泰昌帝面前,“父皇,母后已用过了,父皇也尝尝。”
张公公赶忙上前,拿出一根银针,正要试毒,泰昌帝面露怒色。挥挥手。
赵淳看到此,眼里划过一道不易觉察的神色,随即说道,
“父皇疼爱信任儿臣,但儿臣岂能让父皇冒险,张公公还不赶紧过来。”
张公公赶紧上前,用银针试了试,见没有变色,赔笑说道,“殿下送来给陛下的燕窝,自然是安全虞的。”
“就你嘴甜会说话。”泰昌帝欣慰的端过来燕窝,边喝边想到称病的皇后,心中不悦,
“你母后的病如何了?”
“母后的头痛乃是顽疾,这么多年了,时不时复发。太医院束手策。儿臣愿在民间重金悬赏,为母后求得良医。”赵淳叹息道。
泰昌帝却摆摆手,“太医院都看不好,民间的大夫能有什么好办法。
你母后自有王太医照管,那也是她放心的人,眼下还是为你选驸马重要。”
赵淳听到,心中冷笑了几声。帝后情深?皇后生病了,皇帝不闻不问,这算哪门子的帝后情深。
“多谢父皇,那儿臣就先退下了。”赵淳行了个礼,便出了门。
赵淳从御书房出来,眸色幽深,早已不见一脸的恳切之色。
门外那徐度公公在早就等候多时,立刻迎过来,跟在她身后缓缓走出去。
等走远了一些,徐度方才低声说道,“严藩好像已经知道了方愿入选的内情,吃饭的时候故意当中挑衅。
幸而方百户没有上当,小惩大诫了一番。至于沈大夫,没有任何表现。”
赵淳点点头,并未说话,她突然看向远处的景仁宫,那是皇后的居所。
她眼中露出一丝杀机,徐度在一旁低头说道,“殿下冷静,稍安勿躁。大计未成,切不可露出马脚。”
赵淳笑了笑,眼底那一抹杀机,随之消散,
“那是自然,如今还有什么比本宫选一个称心如意的驸马爷更为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