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藩本来看这方愿,没有背景,想羞辱他,如果能激他动手更好了。
他赌方愿要么动手,要么忍下这口气,却没想到方愿竟然这样羞辱他。
沈璟此时觉得,没想到方愿这等外漏情绪的人,也有这个心机,倒对他高看了几眼。
她之前就觉得奇怪,为啥方愿对自己敌意颇深,这严藩倒是给她解惑了。
这家伙暗恋公主啊。同为候选人,他的名额是自己求的陛下,而自己的名额是公主殿下求来的。
这能一样啊,天上地下的区别啊。
这要外人来看,这不就是,我爱你,你却爱着他吗?真是狗血的三角恋。
郭兴武看半天,一脸失望,“喊半天,又不打,还不如吃饭呢。”
那管事公公见状赶紧走过来说道,
“各位贵人,宴席已经备好,请给入席吧。咱家姓朱,各位在此期间的饮食起居,都由咱家负责。各位贵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咱家。”
他们几个道了一声公公客气,便都吃饭去了。
这时一道身影慢慢退出去,直奔御书房而去。到门口跪下说道,“陛下,属下已探听完毕。”
“宣。”
张公公打开门,那身影伏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把刚才发生的事讲完了。
泰昌帝手中批折子的毛笔一顿,面带冷色,“好一个大理寺主事。”
张公公此时也暗骂严藩不懂规矩,陛下既然准许方愿参选,他如此羞辱对方,不是不给陛下脸面吗?
“那侯府二公子如何?”泰昌帝放下手中的折子问道。
“回陛下,此人倒是本分,没有惹事,和郭校尉关系看着不。”
泰昌帝却摇摇头,“怕不是如此。”
张公公见状,便顺着泰昌帝的话问道,“陛下此话何意?”
“郭兴武之父和威远侯不和已久,在朝堂上针锋相对。郭兴武和沈良也不和。两家虽不是世仇,却也不曾有什么来往。”
泰昌帝背着双手,“这沈璟身为庶子,却能和郭兴武那个莽夫交好。没有几分本事,怎么可能。
既然有这个本事,焉能是本分之人?看来淳儿看上的人,倒也不一是处。”
张公公知道泰昌帝对沈璟并不看好,要不是永昭公主殿下几番求情,最后一个名额是要给皇后娘娘的母家,镇西侯之子的。
如今看陛下这样说,莫不是对沈璟有所改观了?
“那小子打的猎物,虽然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但却进退有据,朕看着,他倒是比沈家老大强的多。”
“回陛下,这沈璟的姨娘本是商户之女,听说生的貌美,这沈璟的长相随了他姨娘,自然比他兄长看着俊朗一些。”
张公公自然不敢说是因为侯夫人长的一般,所以长子也一般。
“听闻是先天不足,不能习武,后因威远侯顾忌岳父,可以打压,也没有让他科考。只是同意他学医,开了医馆。”
泰昌帝听到这里,越发的不高兴,“朕的淳儿天资聪慧,她的驸马,自当万里挑一。
十人里面,其余的人都是年少有为。只有沈璟,没有一官半职。让朕如何放心。”
张公公正要说话,外面却响起一个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