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庆帝面前露眼,受到提拔,光靠家世没用,得有真才实学。
许氏得意地想,阮疏文十四岁进翰林,已经是少有的少年才子了。
上一位轰动朝野的神童,还是十三岁中进士,殿试第一,如今的内阁大学士梁春涧。
话说,梁大人如今也有二十好几了,还未成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是能攀上梁春涧,那才是真正顶好的亲事,可惜听闻那位梁大人眼高于顶,不是寻常贵女都看得上的。
阮绵在宴上看着许氏他们一家和乐,自己仿佛一个外人,却也不愿意凑上前去讨嫌。
二房和三房本就需要靠着大房扶持,卫氏和钱氏心里再不满,也要低声下气地来讨好许氏,谁叫人家生不出一个厉害的儿子呢?
卫氏膝下三女一儿,大女儿阮芙十五岁,已经和娘舅家的三表哥订了亲事,二女儿阮秀十三岁,三女儿阮月十一岁,儿子阮疏彬九岁。
钱氏膝下一儿两女,大儿子阮疏侗十七岁,还在议亲,二女儿阮清八岁,三女儿阮恬七岁。
二房三房皆为儿女的婚事愁着,毕竟他们比不得大房气派,能挑的亲事很有限。
许氏又只顾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平日里出去和贵妇人们应酬也不带其他孩子去,早就让二房三房心生不满。
阮绵吃了几盏茶,阮秀突然靠近来悄悄和她说话:“大堂姐,我的衣服脏了,我的院子离得远,能否借你的院子换个衣裳?”
听雨斋离观菊楼不过隔着一条小路,阮绵点头,便起身带她离席。
换完衣裳回来,阮秀突然说着要绕路去檀园摘花,阮绵心里一咯噔,对这堂妹突然的殷勤起了疑心。
阮秀又让自己的婢女翠桃带翠浓几个丫鬟去搬梯子和打灯笼来,说要摘几枝梅花给女眷们高兴高兴。
翠浓不愿意离开姑娘,可是翠桃几人力气很大,推着她便快步走了。
阮绵劝道:“这天色这么黑,露水又重,还是明日再摘吧!”
阮秀笑道:“此时摘花送人就是助兴,明日送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堂姐不用担心,我自己上去采摘,堂姐只需帮我接着就好了。”
翠桃等人许久还未回来,阮秀突然道:“只怕那几个丫头又偷懒了,我去瞧瞧,堂姐在此处等我!可别走丢了。”
阮绵看着阮秀想甩开她,没来得及多想,就一掌把阮秀劈晕了。
阮家人不知,她以前在外祖父家里也是学过功夫和骑射的,收拾一个阮秀当然不在话下。
她看着阮秀,双眼眯起,这阮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她一个人带到这里做什么?
她仔细回想了下,席间的茶水似乎被阮秀换过,莫非……
她心思一动,就把阮秀拖进旁边齐人高的芭蕉叶子里,换了两人的衣服。
然后,她把阮秀又拖出来,让她靠坐在一棵梅树下,自己则隐身在一棵两人宽的杏树后。
夜色昏沉,很快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