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想了想,对时远道:“你且先留在这里,遇到什么难题,就马上用术唤我来,若是不小心露出真身,也不能伤人。”
时远皱眉道:“二叔难道信不过我吗?我如今能自由变化,不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时鸣摸摸他的头道:“既然如此,你便留在此,待我办完事,再来寻你。”
时远觉得自己被赋予重任,很是神气:“二叔尽管去,此地有我,定保证人珠安全!”
月夜下,三个身影突然消失,时远回到阮绵闺房,卧在床边,舔着自己的猫爪子,心里很是惬意,这阮姑娘虽然看着不如九尾狐貌美,但是对他很是大方,这几日喂的兔子味道甚好,都快把他给养胖了。
……
翠浓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一封信。
阮绵抱着手炉坐在软垫上,看着一本艰涩的医书,手里捧着暖炉。
翠浓把屋里伺候的洒扫丫鬟都撵出去,只留下她和碧玉。
碧玉正在绣春衣,见状也抬眼来看是怎么回事。
阮绵打开信,看了一遍,心里一阵高兴:“看来外祖父答应我了,此事有外祖父出手,看来不用担心了。”
碧玉闻此,有些担心:“我听闻那冯太师是个顽固的,只怕这亲事不好退。”
阮绵却道:“冯太师再顽固,到底和我外祖父是有真交情在,若是外祖父执意退亲,冯太师也不会强求。”
翠浓想起大房那对母女:“只怕大夫人还想着把三姑娘嫁过去呢,不知此事会如何善了。”
阮绵冷哼一声:“阮盈要是能进太师府,那是她的本事,这是许氏该操心的,我们管不着。”
阮府里全是眼里只有利益的人,当初外祖父走了眼,选了当时还是个千户的父亲做女婿,想让母亲在外祖父的照拂下过过宽松日子,谁知道父亲爬上都指挥使的位置后,就以母亲生不出儿子为由头,开始纳妾。
这阮府老太太和许氏欺软怕硬,他们欺负母亲性子软,把她活活给逼死。
阮府欠她的,总是要还的。
……
阮疏文这几日得了封诏,不日就要去翰林院做侍读。
许氏见儿子争气,心里高兴,虽然想庆贺一番,然夫君多次提醒许氏不得过于显摆,以免惹祸上身。
阮老太太也为孙儿高兴,和许氏商定一番,便决定在听雨斋旁边的观菊楼办家宴,自家人高兴高兴。
阮绵上次在阮盈生辰宴上吃了亏,这次就留了个心眼,带了翠浓和另外两个二等小丫鬟菊香和芍药。
既然是家宴,大伙儿便不那么拘谨,阮盈一向得长辈宠爱,此次又是弟弟争气,在席间嬉笑说玩笑话,惹得阮蔚哈哈大笑。
阮绵便不同了,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只喝着清茶。
反观许氏和阮盈的得意,阮疏文却显得平静很多,他长相清俊挺拔,眉间正气凛然,性子也是刻板沉稳,对于姐姐偶尔的轻浮,他时常多有训怼,这般气性,不像个十四岁的少年郎君,倒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大人似的。
庆帝治国精干,朝中官员提拔只瞧真本事,不看年龄和资历,不少寒门子弟青云直上,三品官员以上就多有几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