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尧已经到踏歌楼了吧,行了,我知道了,让他在宫里好好等着吧。”风离卿轻叹了口气,把手里把玩的玉核桃扔给了本非,“你去吧,别忘了看看她。”
“谢王爷赏赐。”本非拿着俩核桃逃离了这狭小的亭子,他回味一番,才发觉这王爷的消息来得不比自家主子逊色啊,才这些时候就众所尽知了。想着刚刚王爷的提点,本非原想回去复命的脚步调转了头,停在了廊里箫浅的面前。
“本非大人,可是要走了?”箫浅看着眼前面色绯红的人笑出了声,还是一样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作为暗卫之首,最无情的杀手之一的本非,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见了箫浅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气息:“是,话传到了,我要回宫复命了。”
箫浅没有应声,凑上前去,把一个流苏坠子挂到了本非腰间,抬头看了眼他冷冽的眉目便转身离去了。
本非皱眉看了看这粉嫩的流苏,叹了口气,回宫复命去了。“主子,话以带到,王爷说让主子在宫里好好等着。”没了羞涩的本非还是一样的不近人情。
苍珩看了眼他腰间的坠子,笑意更浓:“见到箫浅了?”
又被揶揄一番的本非,脸比方才更红了:“是,主子。”
“行了,我知道了,让他陪着吧,朕还有奏折呢,下去吧。”苍珩挥了挥手,本非便一跃上梁,隐去身形。
“这粉色还真显嫩。”苍珩突兀地一句话,惊得梁上之人差点没站稳。
风离卿在云亭看完了手上的书卷,向沐柒的院里走去:“柒儿,在作甚呢?”
我捧着院里的花且嗅着芳香呢,就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这儿呢,离卿你瞧,我这花开得可好。”
礼数规矩都被抛在了脑后,我脱口而出的话语间尽是我陌生的亲切感,仿佛就该如此。
风离卿附身闻了闻:“是比我院里的好,等会儿叫人搬些去。”
“那可不行,这是我和青黛细心照料的,哪有让你捡了便宜去的说法。”我双手交叉拦在花前,一副誓死不从的神情。
“那好吧,君子不夺人所好。”风离卿颇为大方地一甩衣袖,站直了身子。
他这般大方倒是显得我小气,看着一旁下人的窃窃私语,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那晚些时候,我挑上一盆,让下人给你送去,就一盆。”
风离卿握住了我伸出的食指,笑着说:“好,就一盆。午后阳暖,柒儿陪我上街做身衣裳去吧。”
“你的衣裳不都是差人来府里做的吗,还要上街?”我想着府里有几个裁缝,平素的衣裳也多半是铺子来人量了尺寸选了花色做了送来。
“你前些日子上街耍玩,可没有我,今日就当补偿我吧。”风离卿拉着我进了房里。
“那行吧,你稍等片刻,我同青黛换身衣裳就来。”我把茶递给风离卿,拉着青黛入里间去。
苍珩派本非来信,一是成全他和箫浅;二是告诫自己柒儿总得出府去,与其孤身冒险,不如主动出击,风离卿自然明白这一切,他本可不同意,但时至今日他也渐渐明白了苍珩的苦心。不过今个儿,本非能前来,也是显示了苍珩的退步,这陪柒儿现身的机会给了自己,自己也该妥协同意他的想法,自己与他各取一半,中庸为上。
风离卿心情大好,连带着看院里的杂草都觉得比自己那儿的长得茂盛鲜嫩,阳光正暖、花色正浓、茶味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