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完毕,张公公开始介绍规则,
“诸位公子,今日最后一轮,须得六位公子,在梅花桩上站桩一炷香。再从这绳子编织的软桥,过桥以后,登上旗台,破解谜题,最先拿到令旗者胜出。
从梅花桩和桥上掉落者,将不能登台。今日赢家只有一个人,再结合前几次的考较。由陛下下旨定驸马。”
张公公停了一停,又接着说道,
“解题者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如若在时间内没有解出,需要让人下一个到达的人。
如果其余到达的人都未能答出来,第一个人再开始第二次作答。诸位公子可听明白了?”
六人都齐齐回答,“多谢大公公,明白了。”
“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还请诸位及时问,不然咱家就替陛下宣布开始了。”
张公公自然要看泰昌帝的意思,转脸过去,看泰昌帝似乎在考虑什么。
赵淳知道,今天若是沈璟以外的人拿到令旗,即使他第二轮和第三轮表现不,泰昌帝也难免会动摇。
只有沈璟一鼓作气,拿到令旗,这驸马之位,才算稳了。
她双手藏在宽阔的袖子里,坐的十分端庄。瞧着下面一身劲装的沈璟。
这样看去,倒也英俊潇洒,看着身板最弱的,竟然是白权了。
赵淳不禁疑问,这哪里像个病秧子?看着气色颇佳啊。这市井传言,多不可信啊。
有同样疑问的还有沈良,平时在府里咳咳咳个不停。自打进了宫,就没听他咳过。好似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沈璟知道这是个漏洞,但是没办法,既然参加了驸马选拔。就不能还是个病秧子的形态。
否则肯定让泰昌帝不喜,还怎么选。
见这些人没有异议,张公公挥挥手,一个太监哐当一声,敲响了锣。最后一轮正式开始了。
那三个武将,一马当先飞奔而去。余下沈璟和白权。一个大夫,一个文官,着实是为难人了。
赵淳低声埋怨道,“父皇要选文武双全的人,儿臣自然明白,可这一关,也太,,太欺负人了一点。”
“殿试写策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对武将不好啊。”泰昌帝打趣她说道,“朕看啊,剩下的这几位都是有本事的。”
一个都字,自然也有沈璟在其中。泰昌帝话音刚落,见沈璟也先于白权走向梅花桩。
沈璟平时为了强身健体,自然也练习八段锦,打太极,久了可以补养气血。
是以他身子倒是不觉得笨重,跑不动。反而有点身轻如燕的意思。
现在沈良终于确定了,沈璟的身子,大好了。沈良气的几乎要晕厥过去。暗自祈祷沈璟从那窄小的软桥上掉下来。
沈璟不功不过的上了那梅花桩,倒是那白权手脚并用才好不容易爬上去。
等他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子都没直起来,就直接扑通摔了下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了个狗啃泥。
旁边自然有侍卫护卫安全,但也没想到有人掉下来这么快,面面相觑了一下,赶紧先把人扶起来再说。
泰昌帝也愣在了那里,白家的家眷目瞪口呆,这也太丢人了一些。
白权恨不得当场昏过去,跪下请罪,“微臣不才,请陛下降罪。”
“罢了,快扶去一边休息,传御医好生诊治一下。”泰昌帝跟着又话锋一转,“掉下来也不是爱卿的本意,何罪之有。”
那边几个武将看上去都颇为轻松,郭兴武瞟了一眼沈璟,心情有点负责。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觉得沈璟还挺对他胃口。现在莫名其妙的希望沈璟中用一点,别这关就掉下去。
沈璟自然不知道郭兴武是怎么想的,只一心一意的站桩。中医养生里面,站桩也是常有的。
她练习多年,虽然不如武将轻松,倒也不至于撑不下来。
泰昌帝看着场中的沈璟不慌不忙,不禁看着张公公说道,“此子倒是每次都能出人意料。”
张公公也不知道泰昌帝到底属意于谁,只好附和道,
“能让公主殿下亲自求情的人,想必自有他的过人之处。殿下不愧是陛下的子女,眼光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