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说不定还是春风楼的常客。
泰昌帝似笑非笑的说道,“白爱卿,倒是个风流人物啊。”
白权此刻羞的地自容,“微臣惭愧”。他被下棋乱了心神,是以迟迟没能没能下笔,眼见下棋要结束了,才草草写了一首。
自己最擅长的,反而没能得头筹。
泰昌帝转头看到赵淳果然面色似带鄙夷,泰昌帝似乎想到了什么,也面色微变。
于是接着又读了一句,“马蹄嘶嘶战旗扬。”泰昌帝点点头,“没想到严卿也有一番沙场之志啊。”
沈璟在此之前,也知道泰昌帝是武将出身,曾多年外出带兵打仗。思来想去,便抄了一首辛弃疾的诗。
多半是能对他的胃口,辛弃疾的诗,跟他们几个比,绰绰有余了。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泰昌帝读出这一句,抚掌大笑,“好好好,沈大夫真是好文采啊。”
“朕本以为你乃这些人中最差的一个,没想到倒是你给了朕惊喜。”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泰昌帝自认也不是个昏君,自然也希望手底下有一帮能臣干将。
这句诗句一出,在场的人,不仅文臣,就连武将,对沈璟也都是颇有好感。
比试完毕,泰昌帝也没宣布名次如何,但大家却也都知道,这场比试,圣眷在谁。
“今日文斗甚是精彩,诸位都有赏,张行,一会就赏十年的女儿红吧。”
泰昌帝沉思了一下,“沈大夫额外多赏一盘朕的菜。”
张行连忙低头称是。
泰昌帝面露疲色,也起身准备回宫。赵淳连忙亲自送一段路程。他自然欣慰女儿的孝顺,又想到女儿将要出嫁,也不禁一阵心酸。
众人把泰昌帝送走,现场氛围倒是松快了下来。
那郭大将军虽年近五旬,却仍旧中气十足,
“侯爷真是好福气啊,长子供职翰林院,本是明珠蒙尘,如今也发了光,真是侯爷教导有方。”
胡说八道.。沈正平心中腹诽,知道那姓郭的是在指桑骂槐,说自己有眼珠。平时苛待庶子现在要沾庶子的光了。
这姓郭的一家子,全是武将,但是挖苦人真是尽得文官真传啊。
沈正平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说道,“郭大将军客气了,令郎郭校尉年纪轻轻已经正六品,我儿乃是白身,如何能比?”
呸,郭大将军心里明白的很。这老家伙是挖苦我儿子是个莽夫而已。他儿子官职还能出尽风头。哼,这文官就是惯会巧言令色。
郭大将军甩甩袖子走了,远处的郭兴武自然也看到了。知道自己父亲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若是往常,肯定要把这气撒到沈璟身上,但如今他对沈璟,却佩服的很,讨厌不起来。何况他还救过自己的命。
他快步走到沈璟身边,“沈大夫,你几时文采这么好了,竟然也不参加科考。”
不少人闻言都看向沈璟,“在下先天不足,小时候走路都费劲,长大了也是以药为生。这身体如何能参加科举。
略大些把心思放在了钻研医术上,这才略好一二。直到今天在族学所学,才有用武之地,都是造化弄人啊。”
呸。我可真能演,感谢九年义务教育。感谢问道语文老师。
郭兴武对沈璟这个答案非常满意,转身看向一旁的方愿说道,
“方百户也厉害的很,听说儿时艰难,如今却是一鸣惊人,就是念的诗太凄凉了一些。”
沈璟虽苦,也是侯府庶子,只是自己身子骨不争气,但也吃穿不缺。
方愿才是真正的草民,父母,却能走到今天,一身武艺不俗,文采却也不。
一旁的白权听到,也符合的说道,“方大人才是深不可测,想必是一开始就藏拙了吧,真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方愿此时脸色比平时更加冷冽,听到白权说这句话,居然露出来一丝杀气。
白权毕竟是文官,见状脚下竟然踉跄了几步,“方大人真乃国之栋梁,在下佩服,佩服。”
沈璟在一旁看着暗自好笑,让你乱说话吧。
那方愿收了杀气,转身就回去了,这里没他的家眷,他也一向不和别人寒暄。
沈璟和她父亲沈正平随便聊了几句,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