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刚穿过来的时候,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了,看上去斯文俊秀,又颇有世家子弟的贵气。
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个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身体了。好在自己也是个中西医结合的博士,虽然还没毕业。
但这里的中医,和她原本那里,也没什么区别,熟悉了自己的身体情况以后,她就开始为自己调理身子。
如今她的身子骨,早就康复了。当初刚来的时候,趁一次自己病的厉害,求了她现在的父亲,让自己学医。
然后就在京城开了个医馆,由于自己的侯府庶子的家世,自带宣传效果,再加上她医术也确实不,一来二去,竟也小有名气。只是如此,就和仕途,再也缘了。
也是因为如此,她的嫡母,也没以前那么为难她了。毕竟只是一个于名声上,不怎么再可能当官的庶子,也翻不出来天。
她骨子里还是现代人的思维,在这个商户低贱的朝代,她依旧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开医馆时,治好了一些达官贵人和富户,他们给的诊费和打赏,她也都进行了再投资,产业遍布,客栈,酒楼,青楼,茶馆。好让钱生钱。
现如今,她沈璟,也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户了。只不过,除了她信得过的召集人,没人知道而已。
什么官职不官职的,她一个女孩子,当官也是为自己找麻烦,金子银子,它不香吗?只是如今,还不能享受。
唉,沈璟叹了口气,何时才能独立出府啊。
沈璟正自己出神,门被人推开,她的贴身小厮,李富贵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了。
李富贵是沈璟的娘,省吃俭用,存了自己的月例银子,买的孤儿,签了死契。
这年代签了死契,主家可以随便打死,发卖,所以一般都不敢背叛。
除了李富贵之外,还她娘还买了个同样情况的贴身的大丫鬟吉祥,一起伺候沈璟。
对侯府就说,是沈璟的外祖父,送来伺候沈璟的。这两个人,不让侯府出月例,侯夫人这才同意了。
他俩自然都是知道实情的,只是沈璟如今是男子身份,自然身边的长随是小厮,大部分时间都是李富贵跟着她出府,吉祥偶尔也跟着出去。
李富贵看自家公子懒懒散散的样子,不禁笑着说道,
“小的恭喜公子,成为了驸马爷的人选。小的刚才路上遇到大公子,看他的脸都气的绿了。”
沈璟瞪了一眼笑着的李富贵,挑眉说道,“恭喜,恭喜我什么,我是能娶公主的人吗?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自己低调的赚钱,然后想办法从侯府出去不是更好吗?这下倒好了,有人存心把我挑了出来,这到底是图什么。”
沈璟从不相信这世上有巧合。
吉祥站在旁边一听,吓了一大跳,“公子,圣旨也不能随便议论啊。被人知道,是要治罪的。”
“我这又不是在说陛下,你怕什么。”沈璟接过茶,喝了一口。
这李富贵和吉祥自小被送过来,十分的忠心护主,算是个忠仆了,沈璟对他俩也十分信任,她的许多事情,他俩也都知道,甚至有些事是交给他们去办的。
“那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李富贵看着自家公子,脸色越发的健康,红润,打心底里高兴。
公子这几年在外面做了很多事情,也发了财,也带着他得了许多好处。
他和吉祥早就在外面偷偷买了宅子和地,过几年,要是得了公子的恩典,也能娶上房媳妇了。他此时偷偷看了吉祥几眼。
他和吉祥可得配合好公在府里演戏,不能坏了公子的大事。
沈璟叹口气,“多半是有人知道了我的底细啊。”
沈璟紧紧的捏着杯子,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这种别人在暗处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啊。
吉祥一点也不傻,相反还很机灵,他自然马上就明白了沈璟的意思,她脸上煞白。
沈璟瞪了她一眼,吉祥这胆子还得练练啊,在自己家吓成这样
。吉祥见自家公子瞪自己,也恢复了正常。沈璟见状点点头,还算孺子可教。
自古以来,都是读书人地位最高,商户为贱。医生也不是上九流的职业。所以沈璟在侯府,总是低人一等的。
她虽然和府里众人一样,成年之前,也一直是读着私塾的,但因身体羸弱,又因自己女扮男装,自然也不可能去科考。
原身文采甚至还不,写的一手好字,所以她现在开方子写毛笔字,也毫违和感。
只不过一直藏拙,写文章也故意写的乱七八糟的。
所以和自己的大哥也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一直以来,也算相安事。表面上她也只有一间医馆。
但是,假如自己名下那些生意,田产,铺子,都暴露出来。沈良又会如何呢?
她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威远侯夫人的父亲,乃是如今的吏部尚书。
威远侯与冯氏成亲的时候,冯氏的父亲,乃是吏部左侍郎,这些年,已经升至了尚书令。位居百官之首。
有他岳父的压制,威远侯也不敢多纳妾,也不敢对庶子有过多的关注。不然对他的仕途,他的岳父大人,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她即使私底下生意做的再大,没有庇护的人,也大不过官府。
如果沈良知道了实情,只需回他外祖父家一趟,那么户部专管商户的监理司,马上就会上门找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