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心。(?-??)? (7)(1 / 2)

  otique ?(出国学习或者工作,这是不爱国吗?)

  程诺完了之后,轮了两三个同学,就是林雪可了。

  林雪可似乎表现得比较亮眼,流利的口语,开朗的性格,始终面带微笑。程诺的发音是比她的好,但是她的思想稍微极端了点,没有林雪可的观点那么中肯,而且程诺始终是目中无人的样子,很高傲的态势我觉得会让她失分。

  我怎么觉得,林雪可有一种压倒性的态势?

  林雪可说完后,我立马欢呼地鼓掌!

  我觉得她肯定能压倒程诺那个高傲老母鸡!

  这下我倒是信心百倍地上了台,首先自我介绍,然后徐丽媛老师问了我一个问题:“Pourquoi as-tu choisi l'Université des Etudes Etrangères du xxx pour faire ton master ?(你为什么要选择某外国语大学读研啊?)”

  这个问题倒是简单了,也问得很有特色。因为我要考的那个学校的高翻学院是徐丽媛老师本来就梦寐以求的,只不过当年一些状况让她放弃了这个学校,让她后悔了很久。她说她不适合做学术,而是更倾向于去做高级翻译,因此现在她还是很后悔。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所以还是流利地回答出来了。最后轮到抽签了,我憋了一口气,抽出一张纸,最后我深呼吸一次,缓缓打开了纸。

  上面写着:D'après vous, quelles sont les raisons essentielles qui causent les attentants terroristes incessants en France ? (在法国不间断的恐怖袭击是由哪些主要原因造成的?)

  我差点笑出了声,因为我之前看过很多这种报道,然后我的法国朋友Sébastien跟我描述过2015年的那次恐怖袭击,平时对这个关注得也比较多,所以五分钟的准备时间我还是准备得比较充分的。

  其实我的口语跟程诺的差不多,发音可能也差不多,说起来也比较流利。口语比赛其实就是考我们的反应能力和口音的问题,所以我最后还是完完整整地说了好几分钟。

  整场比赛结束后花了三个小时,那时候已经十点了,十点十分的时候老师公布了最后的成绩。

  成绩公布在了幻灯片上,下边传来一阵尖叫。

  黄朝辉说:“嗯,有人要吃屎了。”

  李郝说:“阿哲真胖!”

  林韵杰说:“来亲一个!”

  林雪可说:“学叔,我也要亲你。”

  我:“……”

  口语比赛算是完整落幕啦,冠军的我,亚军的林雪可,季军是某个大三的学妹,而程诺,排在第四。

  我上去领奖的时候,笑着接过了“奖品”。

  没有奖杯,证书以后发。

  只给了我一本词典和一个五百的红包。

  领奖时候的照片被林韵杰拍下来了,也被好多同学拍下来了,之后发爆了朋友圈。

  出了教室门后,其实我不是走着回去的,我是被三个逗逼室友抬回去的。

  就好像得胜的将军凯旋归来,全城欢呼的场景。

  那天是我一段非常完美的记忆,我永生都忘不掉那晚的笑容。

  我也永远都忘不了我的室友,参赛者不是他们,得奖者不是他们,他们却笑得比我还开心,虽然中间掺杂着一些其他的目的,比如让某某吃屎,才去支持我的,但我觉得他们打心里是为我高兴。

  晚上回去之后,大半夜我刷了下朋友圈,发现林雪可发了个朋友圈:

  【呵呵,某些人不是说要来PK吗?来啊!不是说不得冠军就吃屎的吗?告诉我直播房间啊,老子立马就去给你捧场,把今晚得的红包大奖全部打赏给你老娘也不会心疼!】

  下边好多人点赞啊,我也跟风点了个赞。

  对哦,那个直播吃屎的呢?她不是叫程诺吗?

  “承诺承诺”,其实就是一个屁吧?

  (-_-)

  唉,一个人永远都不要小瞧自己的对手,也不要高看自己,因为你这样做的同时,有可能就是拿着锄头挖自己脚下的台阶。

  作者有话要说: 能干婆:永州话,一个很能干的人。

  ☆、2017/10/20-10/23

  20日这天上午的时候, 我在总结着今天划出来的单词时, 高远突然从我身后起来, 提着一个袋子出去了。

  我看他绝对不像是去上厕所,也不像去楼道接水, 因为他手里提着的是一个袋子, 而不是一个水杯, 也不是上厕所要用到的纸。

  难道到饭点了?

  于是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才上午10点。

  我赶紧给他发了则微信消息说:【你出去干啥了啊?今天不复习了?】

  高原没有回复我, 我也无所谓地将手机放在一边。

  这时候董威给我发了个消息来:【阿哲, 你还在三教?要不来图书馆吧?】

  我心里其实翻了个白眼, 心想你都不让我知道你在复习什么, 你叫我去图书馆跟你一块复习干啥子?

  但我还是正经地回复了:【哈哈,我看看啊, 的确是因为这个教室平时上课的太多了, 他们来上课我们就得去其他的教室,图书馆的话是好一点, 就是晚上关门比较早。】

  董威:【还好吧,二楼六楼七楼都是晚上九点关门,但是三楼和四楼五楼是10点关啊。】

  我:【哈哈,好吧, 我要考虑一下。】

  跟董威聊了一会儿, 我觉得有点烦闷,于是出了门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这一个上午高远一直都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 虽然说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什么。

  因为他最近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考研,如果他不考研了,我就打算搬去图书馆。因为我一个人在这巍巍如皇宫三教复习,身边还没有我认识的人,反而我会觉得有点孤单,有个人在身边至少还有个照应。要是他真打算不考研了,我去图书馆至少还有班上的其他同学陪伴,有时候打打招呼,有时候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至少也不会感觉孤独。

  其实考研这条道路上大多都是孤独的,每个人考的都不是同一所学校,考的也不是同一个专业,谈论起来如何复习大家也谈不到一块儿去。若是考的院校和专业都是一样的话,那就更不应该好好交流了,因为双方都视为对方为竞争对手。

  晚上六点的时候,高远终于给我回复消息了,原来他是去健身房代课去了,最近他都没钱花了,只好去代课赚点零花钱。

  于是我问他:【你还考研吗?】

  高原回复:【其实我不太想考了,毕竟上大也不是那么容易考,你也看见了,咱们那个教室就有还几个要考上大的了,竞争对手也多,他们的成绩也都比我的好。】

  我:【还是有点信心吧。】

  高原:【我决定不考了的,我爸妈还没给我回复,他们要是答应了,我就真的不考了。】

  我心想他不考也好,跟着自己的前任去吧。

  就算他的前任最后还是拒绝了他,但是至少空乘这份职业他还是喜欢的吧。

  第二天我跟严晓明吃午饭的时候,在餐厅遇见了陈文建。我和严晓明还在谈论着小肚皮的事情,可陈文建端着自己的饭菜就坐在了我的身边,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人,这是怎么了?没看见我跟我闺蜜在一块的吗?

  也许他不认识我闺蜜吧,不知道严晓明是我的闺蜜。

  我问陈文建:“你平时吃午饭不是吃得挺早的吗?为什么今天这么晚?”

  今天我是到十二点半才来吃午饭的,而陈文建之前跟我说起过他一般都是十一点半来吃午饭,所以我感到很诧异。

  “哦,今天我没学习,跟我孩子他爸去……”

  陈文建现在才发现了我闺蜜的存在,以为他是个直男,或者是我的一个室友,方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他脸一红,低下头吃饭。

  谁知道严晓明那个不要脸的说:“没事,我也是GAY,你说吧。”说完他还以一种“居然背着我在外边偷腥认识其他的GAY”的眼神看着我。

  我:“……”

  陈文建这才放了心,可是他表情有点不好看呢。因为可能他以为严晓明是我的新欢……

  场面有点尴尬,严晓明赶紧救场:“没事,我是他闺蜜,我们没啥。”

  我掐了掐这个晦气种子的腰,严晓明痛叫一声,说:“怎么了?”

  我:“……”

  好吧,跟五大三粗的傻王八蛋暗中让他知道些什么还真的有点困难,严晓明的情商似乎有点低呢?

  “阿哲,你还在生气吗?”陈文建问我。

  严晓明干脆不吃了,环手于胸看好戏。

  我彻底无语了,嘴里一口米饭还没咽下去,就看着陈文建,心想这人能不能也别跟着严晓明这人情商那么低啊?为什么要在第三者面前谈论我和他的事情?

  其实我现在气已经消了,毕竟都过去二十来天了,就算是跟陆广诚闹分手,过了二十来天心情也会变得没有之前那么阴暗,更何况这并没有分手那么让人不痛快。

  于是我答:“我没生气了。”

  “那咱们可以做朋友了?”

  我闷头吃饭,时不时抬眼看看严晓明,可谁知道这人阴笑着看着我。

  我吃了两口饭,后说:“朋友是可以,但以后不要有非分之想。”

  “放心吧,我不会有的。”陈文建笑道,“以后可以陪着你吃吃饭,跟你聊聊学习上的事情。”

  我心想还是不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你说的那些学习上的高谈阔论,况且,每天都要陪着?这是不是有点越界了?

  但我这人还是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于是只好敷衍地点点头。

  谁知严晓明道:“没事,你们不会有纯真的友谊的。”

  我吃不下去了,干脆起身就走。

  陈文建没跟上来,因为他还没吃完。我和严晓明走在校园里,走着走着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路口,我立马回头跟严晓明说:“严晓明,你能不能别这样,你想气死我吗?”

  严晓明莫名其妙被我骂了,于是挠挠头说:“又怎么了?”

  “你明明看出来了,刚才那人之前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要奢望跟我做朋友的,刚刚说我和他没有纯真的友谊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明显让他重蹈覆辙吗?”

  “对不起,我怕你单身所以就……哦不,我若是支持他和你的话,周肚皮咋办啊!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说,我错了阿哲!”

  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严晓明阴笑道,“那人跟你发生了什么?上床了?”

  “周肚皮这么大的力气都没有把我降服把我上了,你觉得这人可以?”

  严晓明回想起陈文建的样子,后道:“身高不高,也很瘦,应该打不过你,不过也不能排除你想跟他上床的可能啊。”

  “严晓明,你成天上床上床,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啊,可能是我单身太久了吧,阿哲,你说我为什么脱单就那么难呢?”

  我一听到这里,立马就没气了,于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嗯嗯,咱们这些同志啊,的确要努力。”严晓明笑道,“你能跟我说说你们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陈文建的事情我还没跟严晓明说,一直都放在心底藏得严严实实的,我还正愁找个机会跟他说呢,现在他问起来了,干脆跟他说了好了。

  跟他说完以后,严晓明一拍脑瓜子,说:“阿哲,为什么总有男人追求你跟你纠缠不清!”

  我说:“比如呢?”

  严晓明说:“比如我表哥啊,我啊,还有陈文建!”

  “哦……”

  “为什么就没人追我!”

  “你每天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我被严晓明打了一巴掌。

  23号下午上论文课的时候,我拿出《法语6》在看。徐丽媛老师在课间的时候看见了我桌上的书本,饶有兴致地拿起来看了看,说:“这还你买的书?”

  “对啊,这两本书很难。”

  徐老师说:“当年我们就是用的这两本书上的高法课,这两本书真的快把我们给虐疯了。”

  “你觉得很难吗?”

  徐老师笑着回答:“的确很难,你看看后边的练习题。”

  我笑着说:“哈哈,我一个都不做,我也找不到答案,也懒得做,其实这只是那个学校要求要看的参考书目而已,又不是必考书目。”

  “的确如此,看看就好了。”徐老师点点头,“你现在复习得怎么样啊?”

  我无奈地笑笑,笑容有点苦涩,又摇了摇头,说:“其实大多都是无头苍蝇,老师,你不觉得考研需要很大一部分运气吗?”

  “实力还是占了大多数,但是运气也是其中一部分。”徐老师笑着说,“但是考研之前不要出去嗨,也不要以为那就是解放了,我当时还记得我考研前一天晚上,我闺蜜带着我去喝酒,导致要背的东西都没背,最后可惨了。其实考研要背的东西很多,你现在要背的话我还是不太赞成,因为你背了还是忘。最辛苦的时候是快接近考研的那些天,好多东西堆在那里要去背,那时候逼着自己去背效果才是最好的。”

  的确是如此,所以我现在只是背背单词,其他的东西我一律不背,只是为了打好基础而已。

  我觉得徐老师可接地气了,说到了我们心里去了。

  “老师,你在非洲生过病吗?”张耀突然问徐丽媛这个问题。

  徐老师放下我的书,笑着说:“我去非洲待的时间不长,我老公在那里,我只能寒暑假去,所以没咋生病。”

  “老师。”张耀又问,“你去看亲属的话,国家或者公司会有补助的吧?”

  徐老师点点头,声音很甜美地说:“因为现在有这个政策啊,只有你在非洲工作,家属来探亲的话,每个月都有五六千的补助吧。其他的公司我不知道,至少我老公那个中兴公司是这样的。其实就是因为在非洲的日子太枯燥太无聊太煎熬了,如果你去的话可以帮助家属洗洗衣服做做饭什么的,这也算是一种贡献。”

  哇!去陪家属,其实就是为了去玩,每年徐老师都要去两次非洲,每次都发虐我们这群单身狗的照片到朋友圈里面。反正她去就是为了吃喝玩乐,还有这么高的补助!

  “哇……真羡慕你们。”

  徐老师打趣道:“毕业赶紧结婚,叫你老婆不用工作了,直接去陪你,都能养活自己。”

  我差点笑岔气了,张耀脸色有点红。

  咦?这个骚蹄子还会脸红呢?

  “其实我老公有生过病。”徐老师说,“说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吓住你,有两次其实是我印象最为深刻的。”

  “没事没事,你说吧。”我急忙道。

  心想反正我又不去非洲,说出来吓到的反正也不是我。

  张耀:“……”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了,徐老师也没再跟我们说。谁知道她一站上讲台,就说:“你们听说过芒果蝇吗?”

  下边的学生一脸懵,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问这个。

  这时候张梁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有点猝不及防,赶紧把他打发了:“你来干什么?滚开!”

  我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允许他坐在这里的。

  “听你们老师讲故事。”

  “也不拿点东西来孝敬孝敬俺。”

  张梁拿出一个饼干,递给了我。

  徐老师见了,笑了一笑,见我们都不知道,于是说:“芒果蝇其实就相当于寄生虫来着,挺可怕的。如果你们要去非洲的话,一定要打疫苗,叫你们打什么就打什么。”

  寄生虫?

  我听了之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就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之后,然后那东西就会在你的皮肤里面产个卵,那是寄生在皮表下面的东西,过一阵子之后里面的虫子就孵出来了,你会感觉到特别疼,然后皮肤上肿了一个大包,大概这么大。”

  徐老师用手比了比,学生么见了,下巴差点都掉在了地上。

  这、这、这么大!一块钱硬币那么大啊!这么大个虫子寄生在皮肤里面,那该有多疼啊!

  “其实要是真有这个,就得去手术了,要把它切了。”徐老师说,“但是我老公那时候傻,为了省钱也没去手术,直接自己用刀子把那东西给挑出来了,整个大腿都是血。”

  徐老师,你说这个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可能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都无所谓了吧。

  下边的女生早就受不了了,脸上一脸嫌弃的模样。

  “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怕,非洲也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恐怖,你们平时注意一些就行了。特别是女孩子,我是跟你们说真的,你们要懂得好好地保护自己,特别是某些猥琐的上司,真的会让你们……唉,不多说了,在外边没人保护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你们要有极其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对了,你们听说过疟疾吗?”

  又来了。

  疟疾。

  还有更精彩的吗?

  其实这个东西有些人已经听说过了,所以下边还是有很多人洗耳恭听,认认真真地听着。

  “反正我老公经历过的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个是芒果蝇,一个是疟疾。其实疟疾并不可怕,只是小感冒小发烧,这些都是由蚊虫叮咬引起的,要是得了疟疾,去医院打针就好了。但是这个病在非洲比较常见,所以在非洲很容易治好,由于非洲比较穷,很多小孩得了疟疾没有及时去治,就死了,因为他们付不起医疗费,那点医疗费对于咱们中国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他们来说就很高昂了。”

  唉……非洲现在发展这么不好,医疗水平差,那边的孩子也真的是可怜。

  “嘿嘿,中国人在那边算是非常有钱的,你们去了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大佬。”徐老师笑着说,“好了,言归正传。我老公却不一样,一般人得了疟疾都是在非洲,打个针就好了,可是我老公回国后才发现自己得了疟疾。因为疟疾在咱们国家六七十年代的时候还是存在的,之后就不存在了,所以咱们国家很少有医院能够治好疟疾。当时他回国之后发现得了疟疾,我急得要死,找了大半个中国,终于在北京找到了一家医院,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天哪,这么可怕!

  我也听说过疟疾,好像中国有些地方称之为“打摆子”,至少我们那边有这个称呼。

  “其实非洲也有好的地方,你们也不要太悲观,你们有些学长学姐在非洲还是过得挺滋润的。就比如说,非洲风景很好,吃得也好,动不动就给你来个全羊。但唯一不好的是,有些国家很穷,可能没有网。我在非洲遇见了你们两个学长,他们太无聊了,不能上网,闲来没事儿的时候拿着□□去打猎。但是他们是保护野生动物的,所以他们给守森林的随便塞点钱就可以进去打猎。”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甚至能使磨推鬼!

  “虽然咱们国家现在在非洲搞建设,咱国家给他们建设基础设施,比如桥梁,水坝,公路,房屋,非洲也渐渐地在蓬勃发展了。但是我觉得非洲人的话,还是不如咱们中国人好,女孩子还是不要嫁给非洲人哈,这是真诚的建议,不过也不排除好的非洲人,也不能一棒子打死。”

  下边有人纷纷议论自然不能嫁给非洲人什么的,因为他们黑。

  “非洲人很懒,这是真的。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看了一整天书,天刚擦亮我就从窗户看见一个非洲人坐在我窗前的树下面,有时候躺着,直到傍晚他才回去,就在那里闲了一天。然后我问我老公,说:‘那个黑人为什么一直都躺在树下啊?’我老公说:‘因为他无聊啊。’我说:‘他不会去工作吗?’我老公说:‘他们太懒了,能活着就行了。’我问:‘他一直在树下,也不回去做午饭。’我老公说:‘他饿了就摘树上的果子吃啊。’”

  天哪,黑人也太懒了吧!

  “我们公司其实是有黑人员工的,他们每个月收到工资后,立马就去酒吧或者夜店,一天就花完,根本没有存钱的习惯。反正我觉得,还是咱们中国男人好,毕竟他们会持家,会勤俭,可能是由中国传统文化造成的。所以,有的时候你们多出去走走,就会发现‘知足常乐’这四个大字所含的深意。”

  其实徐丽媛老师说得很有道理,也很真实。我听以为学长说,非洲人生小孩也特别能生,一个家庭好几个孩子,有时候也没钱给他们吃饭。有时候看见中国人了,家长就叫他们去中国人那里乞讨,而父母从来都是很少去工作。

  我觉得要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还真的挺可悲的。

  上完下午所有的课程,在走廊里周琳突然跑过来问我:“肖哲,你考虑好了吗?”

  啊?什么?

  啊!原来是这个事情。

  说实话这几天我都快忘了。

  周琳见我满脸呆滞,于是说:“其实你那天很牛啊,居然是冠军。”

  “嘿嘿,在咱这学校,拿个冠军不算什么。”

  “听了你这话你让我们这些渣怎么活?”周琳听了这话,哭丧着脸,“所以,你考虑好了吗?”

  我考虑好了吗?说实话,我没考虑好,甚至都没有去考虑。

  “肖哲,我真的很想去参加这次歌唱比赛,真的,希望你能陪我一块去。”

  “其实,你可以一个人唱吧。”

  “但是那首歌要男的跟我一起啊。”

  “你不觉得那首歌的男声很高吗?我唱不来,你可以换一首歌。”

  “换什么歌啊?你跟我一块就不行吗?”

  我无奈笑笑,打开网易云音乐,找了一首法语歌给她,说:“这首歌的音不高,但是很难唱,如果你能发音标准,而且能唱到尾的话,我觉得还是会加分的吧。”

  周琳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Venessa Paradis 的《Il y a》。她戴着耳机听了听,脸色变得越来越绿。

  我心里在说,这首歌好难好难,小仙女你还是考虑别去歌曲大赛了吧!

  “这首歌,也太难唱了吧?”周琳说,“除非你跟我一块。”

  我的天,非要跟我一块吗?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拒绝这个女孩,于是我问她:“为什么非要跟我一块啊?”

  “因为太难唱了,我怕紧张,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可能少唱一点,这样会好一点。”

  呃……这个理由,我服!

  “好吧,我试试吧。”我无奈道,被这女孩这样逼下去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合适的话,我再退出。”

  “好!”周琳脸上浮现出一抹阳光笑容,眼睛雪亮,“那你啥时候方便呢?说实话不需要耽误太多时间,每天半个小时吧。”

  “早上你有空吗?晚上效果不好。”我说,“太晚了的话,我累了一天,没心情唱歌,早上早嗲去练。”

  “我能理解,没事的,我也是闲着。”周琳说,“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不必担心我起不来,每天半个小时就好了,因为你考研时间比较紧嘛。”

  “每天早上七点半吧?周三特殊,早上八点有口译课,所以周三就七点十五分,你看怎么样?”

  周琳用河南话说:“中!”

  天快擦黑的时候我回到了宿舍,发现宿舍一个人都没有,连严晓明都不在。我有点饿,于是打算去超市买点吃的。

  我路过西篮球场的时候,发现了林韵杰他们在打球。现在打球的人很多,篮球场上密密麻麻的,而且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傍晚来打球。

  我说呢,下午没看见林韵杰和李郝去上课,原来这俩货打篮球去了!

  但是,我再林韵杰他们的身影中,好像看见了周肚皮呢?

  他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他别参与我室友的娱乐当中吗?

  我还跟林韵杰他们说起过,周原的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就打人。其实我当然是吓唬他们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对周原不存好感。

  我这样做其实是太自私了,根本不考虑他们的感受。

  好吧,我有错,这次周原来跟他们打球,我也不管了吧,也不必要阻止他们,让他们好好玩就行了。

  谁知道这时候天快黑了,他们也结束了。结束后他们便朝我这边走来,我怕被他们看见,因为被他们看见后周原肯定要来勾搭我,准不定会发生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情呢。

  于是我低着头加快脚步准备离开,谁知道林韵杰那个癞疙宝喊道:“阿哲~”

  我就像被电击了一样,木楞地站在原地,而后机械地回头,露出僵硬的笑容。

  “嗨~”

  周原听到林韵杰叫我,目光立马朝我这边投射过来。他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肌肉线条很完美,下半身是球服,小腿还被护腿袜套套着。他好像跟林韵杰他们说了些什么,林韵杰立马笑笑跟着李郝他们走了,留下周原一个人。

  周原慢慢地朝我走来,我站在原地对他微微笑了笑。他到我身前后,问我:“有纸吗?”

  我笑道:“有,等等。”

  我卸下书包,拿出纸巾,递给了他。

  周原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汗,问我:“学习了一天,累了吧?走,我带你吃饭去。”

  “周肚皮,你闻闻你这一身的汗酸味,你去餐厅不催人倒胃啊?小肚皮喂了没?”

  “你居然敢嫌弃我?”周原凑了过来,“是不是好几天没去俺家了,皮子痒了?发他微信也不回消息,阿哲,你是不是冷落我了?”

  “我哪有?”我脸一红,“其实我是太忙了,我……我……”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真是气死我了。”

  其实周原这两天都有叫我去他家,可是都是在那种我学习得正尽兴的时候,所以我很少回复,回复得也比较慢。

  “好了,对不起,我还要参加法语歌曲大赛。”

  “那你怎么弥补我?”

  “我,请你看电影吧?好不好?原谅我吧,我真的忙。”

  “好,这可是你说的,啥时候?”

  “明天有课……然后……”

  “你看,你又以各种理由推迟。”

  “没有!你不也上班吗?”

  “我可以为了你,请假。”

  “真没出息。”

  周原凑过脸来,笑道:“对,我就是这么没出息。”

  我:“……”

  “好了,我不能耽误你的学业,那就周五晚上吧?我回去看看什么电影,咱俩一块。”

  “好。”

  “去吃饭吧?”

  “啊?现在?你这个样子……”

  “去我家啊,看看小肚皮也好,它想你。”

  我心想一只狗的心思你是怎样看出来的?

  “小肚皮说,妈妈,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我好想他啊,我特别喜欢妈妈亲爸爸,特别喜欢看见妈妈爸爸恩爱的样子。”

  某人一定要这么不要脸的吗?

  “好了,别贫了,我去就是了。”

  周原笑嘻嘻领着我去了学校门口,我坐在副驾位,他问我:“你刚刚是去吃饭吗?”

  我系上安全带,说:“其实我晚上不想吃饭,我只是去超市买点零食。”

  “你没零食了?咋不早说?我给你买,叫严晓明或者小江送货上门。”

  “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会买。”

  “你太见外了。”

  周原发动了车,开了空调。他刚打完球有点热,我则不太适应,于是说:“你这样会感冒的。”

  周原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放着音乐,嘚瑟地哼着,好像在说:要你管。

  我生气了,车子启动后,我说:“周肚皮,我好冷。”

  “这么多天没见面了,也不叫老公亲你老公一下。”

  “哦,劳工亲你劳工一下。”

  “啊?”

  “你不是让我叫‘劳工亲你劳工一下’吗?”

  周原:“……”

  周原彻底无语了,悻悻然道:“跟你聊天真的会被你气死。”

  车内传来了我假死听逼勃般美妙的笑声。

  回到周原的家已经晚上七点了,我一进门小肚皮就摇着尾巴出来了。我连忙将它抱起,说:“想爸爸了没?”

  我如往常一样亲在了小肚皮额头上,周原又说:“唉,真的活得连狗都不如。”

  “嘿嘿嘿,要你管。”

  “你要吃什么?”周原打开冰箱,寻找着食物,“今天我买了很多菜。”

  “emmmm……我看看你买了什么。”我抱着小肚皮来到周原身边,“有鸡翅?猪肉,青椒,还有青菜。周原,以后还是别买这么多,怕坏掉。”

  “放冰箱里怕坏掉啥?”

  “好吧。”我低下头又摸了摸小肚皮,小肚皮在我怀里摇着尾巴,“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鸡翅你打算怎么做?”周原将下巴扣在我的肩膀上,胡茬有点扎人。

  我说:“要不炸吧?做炸鸡翅。你家有面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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