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白兔,黑又黑(23-26)(2 / 2)

“这样啊。”赵父点头,直接领着他走到一间客房:“今晚麻烦你了,你早点休息。”

江陵愣了很久,才失笑地关上房门。

这就是他今晚耐住性子安慰赵延安的理由,虽说一开始他是有目的接近赵教授的,但赵教授对他真的很好,全了他对父亲形象的幻想。

秋昀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大概能笑出声来。

赵父对学生都能尽心尽责,却唯独对赵延平这个儿子忽略良多。

次日清早。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了浓情未消的屋子里。

周祈元率先醒来。

先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钟了。

再看枕边熟睡的脸,注意到小崽子眼皮有些浮肿,心疼地低头凑过去,在对方的鼻尖上亲了亲,旋即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去取冰袋来

只是刚一动作,昨晚激烈战事留下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嘶,倒是小瞧了延平的体力,把他这把老骨头折腾的够呛。

秋昀幽幽转醒,纤长的睫毛掀开,艰难地撑开有些沉重的眼皮,露出不甚清明的双眼:“几点了?”

“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周祈元又躺了回去,侧身搂住对方的纤腰,把人扣在怀中,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跟你说个事儿。”

睡意惺忪的秋昀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含糊不清地说:“你说。”

周祈元眯了眯眼,眼底不经意迸射.出几分精光:“你在学校有没有交好的朋友?以前有过交情的也行,毕竟咱们都订婚了,回头把人约出来请吃顿饭。”

秋昀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多想:“除了西春,都是没联系的朋友,不请也没事。”

这是分手了?

周祈元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不联系了?”

“大概是嫌赵延平……”秋昀蓦地清醒过来,微微仰头,看着削尖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嫌我赵延平太闷了。”

儿时的赵延平还是有小伙伴的。

只是一带回家,就全都围着赵延安打转。

在这样的环境下,都没长歪,可见是个心性至善的人。

周祈元垂眼对上他沉思的眼,莫不是想到了分手的初恋?

心立时打翻了醋缸,整颗心霎时就像是泡在了陈年老醋里,那叫一个酸。

叫他更难受的是,他还没法表现出来,只能收紧手臂,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别想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继续睡吧。”

早知道就不问了。

憋着难受,真肯定了猜测,心里更不好受。

狗东西,教坏他家小崽子!

周祈元暗自咬牙,迟早把那狗东西揪出来教训一顿!

秋昀却是睡不着了。

昨晚整场宴会顺利的不可思议,赵母没跳出来还能理解——赵母这人站在赵延平的立场,是个无情的母亲,但她在其余方面,还算合格。

便是心里再不舒服,权衡利弊后,也清楚怎么做对她才是最有利的。

让他意外的是赵延安,别说捣乱,连私下找他和周祈元都没有,难道是想通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

“是我的手机。”周祈元说着,不舍地松开怀里的温度,掀开被子跑出房间,从外套里摸出手机,看到上面跳跃的名字,顿了一下,指腹划了一下:“教授。”

“延平起来了吗?”赵父看了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文件夹,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已经醒了,就说:“那你带延平来一趟江亭别苑……好,我等你们。”

文件是他找律师拟订的合同。

昨天一时冲动,联系律师回家,想询问一下离婚的程序。

职责之内,律师说了AO离婚的不易——被终生标记的O是无法离开A的,一旦离开,要历经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痛苦,除非能遇到更强大的A覆盖前夫的标记。

法律是支持离婚的,但人道主义上,是劝和不劝离。

职责之外,律师也劝他:“如果离婚是你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那我不多说,但如果只是一时冲动,我劝你要好好考虑一下,只要不是无法忍受的底线或感情破裂问题,可以跟你夫人好好谈谈。”

律师说的很在理。

妻子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在他的不作为下才做的。

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又有什么脸面去责怪妻子?

冷静下来后,他让律师整理了他的私产,拟订了转送合同——虽说这点私产不足以抚平儿子心理的创伤,却是他目前最拿得出手的东西。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江亭别苑。

江亭别苑是一片别墅区。

坐落在城西的江边,原先就是打算等延平订婚后用来当婚房的,现在孩子已经订婚了,他准备重新装修一下,让延平搬来这边住。

妻子与延平的关系他明白,是无法调和的。

既是这样,就没必要再住到一块。

当然,还有他的私心,这里离他的学校不远,他想着,课余有空多来这边走动,修复一下父子关系。

赵父跟门口保安打了招呼,开车驱向临江的别墅,将车子停在门口,拿着文件走了进去。

别墅每周都有保洁前来打扫,倒也整洁。

他把文件放在沙发前的桌几上,打量着别墅的装修,心中思索着设计方案。

不多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他扭头,相携的俩人并肩走进来,高大的男人气势不凡,骨架纤细修长少年郎也是英气逼人,若从旁观者角度,当真是极为登对的一对。

但作为父亲,他看周祈元格外的不顺眼——他儿子昨天才满十八,周祈元这个畜生也下得去手!

要不是顾虑儿子的感受,他能当即抄起扫帚把这个畜生赶出去。

“来了。”赵父皮笑肉不笑地瞪了眼周祈元,旋即转换了笑脸,慈爱地迎向儿子:“延平来了。”

赵父主动将手搭在秋昀的肩膀上,眼神紧张地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没有排斥,偷偷舒了口气,这才拉着儿子坐下。

正要找个话题切入,余光冷不防瞥见儿子脖子上的红痕,眉眼一抽——周祈元这个禽兽!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他咬牙再次瞪向一脸自若的周祈元:“周祈元!”

周祈元稳如泰山地投去一瞥,见他双眼喷火,极为淡定道:“爸,叫我有什么事儿吗?”

“……”谁是你爸?结婚了吗就乱叫!

赵父气得憋了一肚子火,又不好发作,只能无视这个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周祈元,扭脸看向儿子,缓了缓神色:“延平,你看这套房子怎么样?”

刚才进来的时候,秋昀就已经注意过了。

再听赵父的话,和桌面上的文件,大概猜到了赵父的目的,便点了点头:“还不错,保全做的很严密,环境也还可以。”

得到儿子的赞誉,赵父拿起桌上的文件:“这套房子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说着,他打开文件夹,递给儿子:“下面还有几份合同,是我送给你的订婚礼物,你也看看。”

秋昀有些意外。

他一目十行扫过第一份文件,翻到后面越看越惊讶,除了这套房子和几套商铺,最值钱的是赵氏的股份。

据他了解,老爷子权利心很重,手里把持的股份是一点都没露出来。

“这是你祖爷爷送给你奶奶的。”赵父看他满脸诧异,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赵父手里的股份是当初跟原配结婚时老爷子的父亲送给长孙儿媳的。

赵延平的这个奶奶去世前,把股份分为了两份,一份留给长子,一份分给了小女。

“你拿着不管是留着分红也好,拿去卖了也行,或者等你毕业了进公司也可以。”赵父对赵氏是真没什么觊觎之心,这是他难能可贵的一点。

“你当真都送给我?”秋昀合上文件夹,扭脸迎上赵父的眼。

赵父笑了笑:“这是我作为父亲送给你的礼物,你收着就是了。”

“那……”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手里的文件算是赵父几乎全部的身家了,便迟疑地问:“这些你都给了我,延安那边呢?”

延安啊……

赵父心中怅然,小儿子被妻子养得五谷不分,不像延平,身边有精明的周祈元照看,手里拿了太多财产不见得是好事,便笑着说:“延安还小,等他长大结婚了,该他的一样都不会少。”

秋昀也猜到了这是赵父的补偿之心。

不过他转念想到了赵母,便问:“她,杨女士知道你这么做吗?”

“知道。”赵父面不改色地说。

起床时,他跟妻子提过,当时妻子一脸‘你疯了’的表情刺痛了他的心,也是那会儿他才彻底清醒过来,就算延平二次分化成了A,妻子和大儿子的关系永远都无法调和。

秋昀从他的表情中分辨不出真伪,只得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补偿,很干脆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了转让合同,赵父便找了机会问他要不要搬来这边住,可有什么想法,到时候他联系设计师过来把这边设计重新装修一下。

“俩个人住有点大了。”秋昀环视了一圈:“离我学校也有点远。”

“那回头我在你学校附近再买一套公寓,这边先备着,等你毕业结婚,可以用来当婚房。”赵父心中失落,勉强地劝说。

“也行。”秋昀注意到他的神情,便再次点头:“那装修的事您多操心,我没什么要求的。”

付出是一种沉没成本。

投入的越多,赵父对他的感情就会越深。

而一个人的感情有限,当赵父在他身上投入的精力多了,那对赵母那边自然就会少了。

赵母很聪明。

在外她从不主动提大儿子,外人无意提及也尽力往好的方面说。

在丈夫面前,她从不掩饰对赵延平的不喜。

而她表现这份不喜的缘由来自于她曾因赵延平受到的委屈。

但她也没在行为和物质上‘苛待’过赵延平,这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就是个好妻子好妈妈。

至于大儿子,那不是也没打没骂嘛,还尽心培养了,顶多就是偏心而已——可弟弟是珍贵的Omega啊,不偏心弟弟难道还要偏心你一个Beta?

综上所述,很容易就能看出她善于经营自己的形象。

知道在什么人面前以什么形态应对。

但这样的人弱点也很明显,就是形象。

秋昀没想过做得这么极端。

既然无法从弱点动手,就从她最讨厌的人上着手。

她讨厌的是大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秋昀——她之所以不喜欢赵延平,除了曾经遭受过的委屈,大概还有种身为O却生了个B的耻辱感。

虽然她没表现过,但从她无视赵延平就能猜测的出来。

可如果这个让她觉得是耻辱的儿子赢得了丈夫的重视,甚至心中份量超过了她,那她的心里绝对会无比的难受。

再比如他方才签的那份资产,赵父今后再也无法给她提供无限花销,她要想再像以前那样维持阔太太的生活,就只能仰仗他这个耻辱生活,那将会是她终生无法咽下去的刺,还是有口说不出的那种。

想想还挺期待的,就是不知道赵母舍不舍得下那张脸。

跟赵父分开后,俩人上了车。

周祈元俯身凑到他面前,替他系好安全带,抽身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哥那边留了消息,让我今天带你回家吃饭,你想不想去?”

秋昀想到周祈元刚才叫的那声‘爸’,轻笑了一声:“你在我家平白矮了一辈,到你家我却涨了一辈,到时候,我该怎么称呼你哥?”

“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周祈元不怎么在意地启动车子,踩着油门驶出小区。

周家老宅坐落在城外郊区的山脚下。

整个老宅就是一座风景优美、亭台水榭错落有致的中式庄园,车子一路驱向前方拔地而起的建筑,停在充满历史感的古式宅院门口。

早早就得到消息的周家夫妻守在门外,一见到车子停下,周大哥率先上前,拉着刚下车的秋昀的手,笑得眼睛都没了:“头一次来家里,小.平你可得多住几天。还有,你这孩子看着也太瘦了,回头尝尝你嫂子的拿手厨艺,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周大哥的态度,秋昀昨晚就领教了,倒也能接受。

可跟在后头的周西春就有点接受无能。

他能接受朋友变成‘小婶婶’,毕竟他比他爸早知道的那么两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爸这殷勤的态度,要是能匀给他一两分,他至于在全家人面前过得这么卑微?

周家人口没赵家那么复杂。

三个子女和周氏夫妻俩人,老大婚期已定,只待大学毕业就结婚,平时也不怎么住在家里,老二是周西春。

最小的老三比较受宠,性格宠得有些嚣张。

这次周祈元带自家的小崽子见家长。

昨晚宴会全场都被他大哥带着去炫耀了,还没见过他另外两个侄子,所以也算是让另外两个侄子认认人,同时在他出任务时,对他家平平多照顾一些。

下车后,周大嫂笑意晏晏地带着儿女都迎了上来:“东春西春南春,延平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叔,赶紧打招呼叫人。”

东春作为老大,还是个女Alpha,长得比较像周大嫂。

只是相比周大嫂柔和的面容,东春的轮廓更显的凌厉一些。

对方揽着个个头与她相差不大的年轻男人走上前,大方地伸出手:“小叔,我是东春。”

说完,她又介绍了身边的男人:“这是我未婚夫安舒。”

安舒是个长得很干净的青年,一身白衬衫,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大.腿,笑起来像个腼腆的羞涩大男孩,低声说:“小叔。”

秋昀挂着礼貌的微笑,微微点头。

南春正处于叛逆期,顶着一头嚣张的红毛,双手插在裤兜里,斜眼打量了他一下:“我以为是赵延安那个烦人精嫁进来做我二嫂,倒是没想到你更有本事,先拿下了我三叔。”

“怎么说话呢!”周大嫂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滚一边去。”

“嘁!”周南春一脸欠揍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你叫我滚我就滚啊?那多没面子!”

“……”秋昀只觉得周南春就是个中二的熊孩子,虽然也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但却比赵延安讨喜。

旁边的周西春主动挨着秋昀,伸手刚搭上他的肩,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股寒意袭来,吓得他连忙缩回手,余光瞟向延平身侧的三叔,撇了下嘴,小声说:“延平,管管我三叔。”

耳尖的周祈元听到老二的称呼。蓦然想起之前就是老二带赵教授去的他家,提前戳穿了他和延平之间的感情,让他的订婚宴准备匆忙,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叫小叔。”

周西春.心中一哆嗦,暗骂了句老牛吃嫩草,嘴上却诚实地换了称呼:“小叔,咱们先进屋,我跟你说,我爸妈昨天就已经让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周西春边说边跟着一大家子进屋。

客厅装修的古色古香,一进门一股书香气扑面而来。

与赵家老宅的奢华不同,这里的装修很有历史韵味,是彰显文化和对底蕴与自身品味的自信。

周大哥热情地招待秋昀入座。

几人围坐在沙发上,周大嫂亲自沏来一壶好茶,感慨道:“之前你爸妈上门退了延安跟西春的婚事,我还以为是延安看不上我们家西春,原来是三弟跟你谈上了。”

闻言,秋昀顿了一下,瞥了眼周祈元。

这事儿他事先可不知道。

周祈元牵过他的手,放在腿上把.玩:“都过去的事了,说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可惜了。”周大嫂说:“延安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被养得单纯,若是嫁到我们家,有我看着,也不至于受欺负。”

周祈元勾起唇角,似笑又似讥讽。

一旁的周西春惊讶出声:“妈,我跟赵延安的婚事解除了?”

周大嫂没好气地瞪了老二一眼:“解除了。”

“太好了。”周西春长吁了口气,眉眼肉.眼可见的开怀了起来:“这事儿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说完,他搓了搓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庆祝一下。”

“你边去!”周大嫂不耐地赶走老二。

“好嘞!”周西春一点都不介意,起身就要走,临走前似是想到了什么,扭头问秋昀:“延……小叔,要不要跟我上楼打会游戏?”

秋昀看了眼周祈元。

“你跟老二先去玩,我跟哥说点事。”周祈元不舍地放开他的手,等俩人离开后,老大和老三也识趣地走了,他这才说:“哥,嫂子,你们以后不要在延平面前提延安,最好也别提他那个妈。”

“怎么了?”周大哥端起茶品了一口。

倒是周大嫂意识到了,若有所思地问:“延平跟赵夫人关系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周祈元简单说了下赵母对赵延平的态度,末了道:“以后你们多照顾延平一些,他刚从自闭症里走出来,对外界还有些陌生。”

周大嫂闻听了小叔子的一番话,不知从哪摸出一块手帕,拭擦了眼角的泪水,怜惜道:“真是个苦命的孩子,难怪以前让赵夫人带延平过来玩,她总找借口说延平胆小怕生,不愿意出门,都是当妈.的,她怎么就能忍心啊……”

周大哥红着眼眶把妻子揽进怀里,借势取走妻子手里的手帕,抹了抹眼角:“别难过了,以后咱对延平好点,少跟赵夫人来往就是了。”

“真是看走了眼,幸好他们夫妻主动提出跟西春解除了婚约,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还有延安,以前瞧着是个好的,但他这么多年,都是一脸烂漫天真的样子,不见他为延平的情况担一点心,可见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周家人比较护短。

周夫人喜欢赵延安的时候,那是哪哪都好。

当秋昀入了她的眼,她就觉得赵延安怎么看觉得有问题。

“我先带延平参观一下房间。”周祈元看着温情脉脉的兄嫂,心里就有点想念刚离开的小崽子,也坐不住了,起身上了楼。

楼上的秋昀刚跟周西春打到boss,后领就被人提溜了起来:“游戏回头再玩,我先带你去看看房间。”

也不管周西春幽怨的眼神,顾自牵着自家小崽子下楼,穿过后.庭,来到一栋爬满蔷薇藤蔓的小洋房外。

颇有年代感的小洋房与其他建筑格格不入,四周用篱笆圈了起来。

篱笆上的绿色藤蔓支起了无数花.苞,在阳光下迎风摇曳,风一吹,掀起一片片花浪。

推开木门,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周边两侧种植着大.片玫瑰和各种花卉,在这万物苏醒的春天里,争相斗艳。

“真是个好地方。”秋昀说。

“喜欢的话,可以在这里长住。”周祈元俯身摘了一朵红色的月季,细心地去掉上面的刺,放在鼻端嗅了嗅,旋即站在秋昀面前,递送给他:“知道红色月季的花语吗?”

秋昀顿了一顿,接过花,摘下一片花瓣,又勾了勾手指,在对方弯下来时,把花瓣送到他唇边。

周祈元剑眉一扬,张嘴含.住花瓣的边角,投眼询问这是做什么,眼前忽地一暗——秋昀勾着他的脖子跳到他怀里,低头咬住花瓣的另一边,再将送到对方的嘴里,两相交缠起来。

“……”周祈元呼吸一滞,连忙伸手托住怀里的人,感受到小崽子传递过来的炽.热爱意,动容的同时艰难地分出一分理智想,这又是那个狗东西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四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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