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和她都是哀家的儿媳妇,这手镯有一对,她的那一只哀家早就给她了。"
如此,苏棠才放心收下。
她一脸感动,"太后对臣妾太好了,以后臣妾一定和王爷好好孝敬您,而且有句话臣妾憋在心里,但又不知该不该说。"
洛烬渊微眯着眸,一股慵懒的气息散发出来。
他倒是想看看苏棠究竟要说什么。
太后显然也好奇:"说吧,你既已嫁入皇家,那么你与哀家便是婆媳,亲如母女,任何话都但说无妨。"
苏棠亮了星星眼:"正是如此,臣妾觉得太后好像臣妾的母亲,臣妾已经许久不曾感受到母亲的温暖了。"
她满眼的哀伤,让太后倒是怔了一下,对苏棠的家室,她有过耳闻。
回忆起来,太后叹了口气。
"那以后就把哀家当母亲。"
"谢太后!"
苏棠脸上立即挂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啊,还叫太后?"
苏棠马上顺着杠子往上爬:"母后!"
婆媳和乐的场面让慈宁宫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等要离开慈宁宫时,苏棠已经将太后哄得合不拢嘴,都有些舍不得她走。
苏棠连忙告诉太后,她一有空就会多进宫来陪她老人家,这才被允了离宫。
在回王府的马车上,苏棠见洛烬渊一路沉默,不由打趣道:"今日演的这出戏应该没让王爷失望吧?"
"本王若是失望,你当如何?"
苏棠俏皮一笑,"若是失望,王爷就不会将那串佛珠拿出来了。"
他既是没有事先把佛珠一事告知她,便是要判断是否用得上。
若是她今天的表现不佳,她估计就看不到锦盒。
"你倒挺有演戏的天分,平时和我的往来中又有多少是演的呢?"
闻言,苏棠挑了挑眉。
"这句话王爷应该问自己,我们只是合作者,在脸上戴一层面具不是应该的么?"
苏棠面庞上笑靥如花。
"原来你知道这个道理,那你就应该记得,对谁也不要轻易给出真心。"
洛烬渊说完后便不再言语,闭上了双眸显然是要歇息。
苏棠在心里琢磨着他方才所言。
她到底不是个傻子,很快便明白他是在敲打她,对太后不要太过亲近。
若是从今日请安来看,太后平易近人,且态度里一直很是关心他们这对新婚夫妇。
但是洛烬渊明显是在防范着太后,这到底是为什么?
饶是苏棠不蠢,但一下也难以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当然,她也不会过于为难自己,既是暂时解不出的难题,那就先放着,说不定哪日踏破铁鞋无觅处呢。
而她先前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也不知道洛烬渊是在假寐,他早已睁开了一些缝隙,将她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
他摇了摇头,这人有时机灵,有时却令人一言难尽。
不过约定好的事她确实能够做好,虽算不上天衣无缝,但也叫人挑不出错。
如若她始终站在他这边,那么他会考虑将她划在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