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腊月二十七去取蒸馏器的,顾倾倾拖到二十八。顾倾倾看着田妈蒸好的馒头,豆包。想着怎么开口跟田妈说。
田妈看见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有话要说,这丫头跟自己时间越长越讨人喜欢,田妈真是把她当女儿一样。
“说吧!又有什么事求田妈妈?”
“田妈,你真好!你就是我亲妈!”
“贫嘴!”没有女儿的田妈,看见撒娇的女孩子,那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顾倾倾说了陶翁的情况,田妈明白过来,给她包了一包蒸好的馒头,豆包花馍。
还带着自己家留着过年的卤煮,一只鸡,一条鱼。煮好的花生米等。
顾倾倾带着子明和子亮,还有一坛烧酒就去了陶老伯家。
看到一包包的好吃的,陶翁心里一阵酸涩。这三个孩子,真让人暖心。
陶翁硬是压着满眼的柔意道:“别想忽悠我老头子,我想的是那口比烧酒好喝的酒。”
“哪能忽悠你呢!子明和子亮把陶老伯的小火炉抬过来,你们都看着我怎么变戏法。”
顾倾倾把小火炉的进风口堵上一半多,火焰变小,把烧酒倒进烧好的蒸馏器里,有热气出来后,再往长长的壶嘴上浇冷水,一会儿的功夫,酒香四溢。
顾倾倾舀出一小勺,给陶老伯品尝。
陶翁咋了咋舌:“果然,没有骗我老头子!”
顾倾倾仍在一边操作,一边给贺家兄弟俩讲解。
陶翁看在眼里:看来这丫头对自己没有藏私。
酒足饭饱后,陶翁是无论如何都不收他们的钱,还给他们带了一堆碗盘。
只是要求顾倾倾他们有空常来看看他老头子。
回家后,贺家兄弟俩按着顾倾倾的讲解,开始提纯烧酒,贺伯闻到香味,从维修农具的敞篷里跑过来,嘴就没合拢过。
俗话讲:腊月二十八把面发。田妈蒸好最后一锅馒头。把大锅里的水舀出来,让每个人洗澡泡脚。
田妈说,这是他们这里的习俗。子明和子亮就在厨房里面洗了。田妈给顾倾倾端水在房间里面写。
弄得顾倾倾很不好意思。家里本来住的就紧张,就三间房,这几个月,顾倾倾一直和田妈住一个炕头,贺伯和两个儿子住另外一间。中间的他们的灶房,餐厅还有粮食满满当当。
“你去里面洗,我给你守着门。炕已经烧热了,快进去吧!”顾倾倾只好洗洗这一身臭泥。
坐在热水桶里,顾倾倾感慨:这在农家大冬天洗澡真是奢侈。再看看自己的身体,这几个月山里,集市来回跑个不停,身上没有了软软的赘肉,皮肤紧实光滑。
洗完后,顾倾倾穿上田妈给她准备好的衣物,原来是贺子亮穿小的衣服,这半年这小子又窜高了。
田妈把衣服洗干净给顾倾倾修改好,只是还是男装,顾倾倾这三个月都没有穿过女装了。
明年一定要去买女装回来穿,还有一定要盖个大房子,不能总这样委屈自己。
前几日田妈说把挣的钱分一分,让顾倾倾决定。顾倾倾说自己一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