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刻薄,阮夫人,前几天安郡王妃听说子衡退了亲,还打探过要把安宁县主许给子衡,这我也不能得罪安郡王府,你说是吧?”
许氏的脸一下子白了。
秦氏得意地起身,顺了顺衣服:“既然话说完了,我也就告辞了,两家是和平退亲,将来也要和和气气的,等大姑娘办喜事的时候,我一定带子衡来喝喜酒。”
说完,就春风拂面地离开了。
许氏的心和刀煎一样,思量片刻,就决定去找老夫人商量。
……
岑家
岑礼帮外孙女退了亲,解了气。
岑老太太却有些愁,她私下底叫佟氏帮忙留意着合适的人选。
佟氏很快就有了消息。
她拿着一沓册子来找老太太,笑眯眯道:“前几日娘你托我找那姜婆子问了,确实有几个人家是不错的,虽然不是世代簪缨得贵族人家,却也是家底丰厚的读书人家,我拟了个单子,娘你先替绵儿参谋参谋。”
岑老太太急忙接过册子,对着那单子上的人家细细查看,眉头紧皱,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只怕委屈了自个外孙女。
“这刑部侍郎的大公子,他原先不是为了一个民女跳过河,闹得沸沸扬扬的吗?”岑老太太皱眉,怎么这么个浑货也添进了单子。
佟氏解释:“这哥儿十八岁时年少无知,喜欢上一个豆腐西施,确实曾经为了那姑娘要死要活,但是周侍郎夫人你也知道,是个明理的,断不会让儿子自断前程,娶个不着调的儿媳妇回来,因而也是费了番心思教训这哥儿。
如今这哥儿也悔过争气了,听说今年的春闱也中了,是个有本事的,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绵儿若是跟了他,以后不愁没有好前程。”
岑老太太听得眉头皱得更深了,又念了单子上面另一个名字,“还有这田老将军的小儿子,我是知道他的,听说之前忤逆长辈,去南方浪荡过一阵,虽说后来从军得了功名,但是他年纪也太大,不太妥当。”
佟氏微笑:“娘别看他曾经名声不好,如今也是个知礼数的,若不是年纪太大,他可是许多人家心中的香悖悖呢!”
岑老太太把单子放下,叹了口气:“姜婆子找的都是些什么人,敢往我这里放,一个赛一个的让人头疼,绵儿心性单纯,哪能嫁给这些泼皮,你若不能替她寻个端正做派的人家,我看这亲事倒也不急了。”
佟氏沉默不再开口,阮绵如今的名声确实好不到哪里去,能找什么样的人家,又要家底好有本事,只能是这些曾经也坏过名声的哥儿了。
当然她这话不敢当面说给老太太听,只怕又给老太太添堵,惹她不快,也怕老太太又打起把阮绵嫁给自己儿子的主意,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