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
“追风!”
子琪和常明策同时出声,两人对视一眼,而常明策便眼睁睁的看着子琪翻身上马,驾着追风又向自己冲杀过来!
“将军!”桑泉见此,急忙挡在了常明策身前,“将军可是受伤了?”
“没有。”常明策沉声道。
“岂有此理!追风这个畜生!”桑泉见常明策无碍,便忍不住大骂了一句,他对追风的背叛恼怒不已,于是破开重围欲要直取子琪的首级。
“桑爷小心!”身后传来一声大喊,桑泉回身一看,又一只火箭直冲向自己,“一群饭桶,弓箭手眼瞎了吗?”
正当此时,常明策手下的一个将领来到了常明策身边,焦急地劝道:“将军,快趁机撤退吧,火箭只能抵挡一段,越军是有备而来的,三面夹击,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放肆!”常明策终于回过神来,大喝道,“再乱我军心,军法处置!”
他抬头看混战的两军,因为有火箭相助,南越军减小了攻势,最前面的步兵畏惧不前,有隐隐有撤退的迹象。
常明策面色一沉,下了死令:“命城内守军相助,继续进攻,撤退者斩!”
“将军!”手下将领着急上火,“火箭也只够支撑一刻,若是开了城门,越军趁我军不被偷袭,那可……”
“传令继续追击!违令者斩!”常明策厉声下令。
“……是!”那将领声音一颤,不得不领命而去。
西楚军借着火箭的掩护大力攻击越军,越军一时伤亡惨重,马守诚见势急忙要撤退,而李飞坚决不同意。
“西楚已是强弩之末,火箭只能攻击一时,待他们开了城门,我们反攻回去,定能大获全胜,如今若是撤退,无异于放虎归山!”
“李将军!常明策从金陵而来,所带军马至今未查探清楚,若是对方火箭持久不停,时值深秋,天干物燥,后果不堪设想!”马守诚急道。
“常明策那小子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继续攻!”李飞举着刀,满身煞气。
马守诚却将军旗一挥,痛心疾首道:“我们是为收复太平州,守护大越一方百姓而来,不单单只是为了夺城。再这样下去,山火会烧蔓延到周边郡县的!身为领兵统领,我自要考虑一切后果,撤!”
“你!”
李飞听了恼怒不已。常明策那小子他还不了解,就是单枪匹马他也要装腔作势,喜好拿命去赌的,如今乘势攻击,才是上策!
可在太平州,他只是援军,并没有号令大军的权力。
见后方军队已经开始撤退,李飞只好带着自己的骑兵,去前方掩护。而乘胜追击的西楚军在常明策的带领下,已然杀红了眼,火箭攻势渐渐减弱,而西楚军却愈战愈勇。
“常明策这小子,贼心不死,看爷我怎么收拾他。”李飞愤然,本来只为掩护南越军撤退,可心里不解气,带领部下迎着西楚又重新杀了回去。
“预备!放箭!”西楚军后方,樊启云挥令旗,重新发号施令。
在李飞带领部下杀回的瞬间,火箭又重新射了过来。
“将军小心!”子琪急忙大喊。
“爷爷我用的着你……你!”李飞惊讶地看向子琪,“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将军,”子琪随手挥刀,将面前的一只火箭挡开,心里有千万句想骂娘,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句:“小心!”
一阵密集的火箭攻击之后,李飞等众人才发现,常明策早已带着部下将一行人团团围住。
……
“老头子,说了让你告老还乡,偏偏要到这儿来送死。”常明策看着被围困的一圈人,笑着骂道。
“小子,你切莫狂妄自大,小心闪了舌头!”李飞立在两军中央,手持大刀面色不变。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常明策大笑道,“你这老头儿,真要抛家弃子不要命了吗?”
“为国效命,死有何惜。”李飞懒得和常明策废话,大喝一声,提刀向前,砍向冲杀上来的西楚军。
子琪也急忙加入混战之中,目标直取常明策。
“这小子哪儿冒出来的?你营中的?”常明策和李飞对战的间隙还不忘发问,“姓甚名谁?”
“废话少说,”李飞一刀砍了过去,却是有意隔开了子琪,转头对着她大吼道:“随张首领撤退!”
“是,将军。”张首领得令,带着众人突围撤退,而子琪却策马向前,不退反进,再次加入了二人的混战中。
李飞一见,气得大骂:“不要命了吗!撤退!”
“今日,你们怕是跑不了了!随我进城一叙可好?”常明策笑道。
“叙你个爷爷!”李飞大骂了一句,迎战之际,一刀拍追风的马屁股上。
追风嗷叫一声,飞奔而去。
“追风!”子琪牵动缰绳,却如何都不能让马停下,急的她不知所措。
突围的越军终于杀出重围,而常明策却对他们紧追不舍。眼见又要被包围,前方倏地传来一阵喊杀声,南越援军及时赶到,一路混战之下,常明策只围截了失了坐骑来不及逃的五十左右越军。
“哼,李飞这老头,焦躁的脾气还是得改改,要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常明策策马围着那些俘虏绕了一圈,满脸笑意地说道。
“将军,这些人带回去吗?还是……”桑泉走上前,对着常明策的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杀了多可惜,将人带回去,我自有打算。传我命令,我军大胜,今晚大宴全军。”长枪直指天空,常明策得意地宣令。
“谢将军!”众将齐声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