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夏枯竟然会因为睡觉而错过吃饭的时间,所以他们三个就会弄点面条吃,起初茗轩还会等,可当面条快把他吃腻了以后,他便到时辰就去和恂如一起吃东西
不可否认,在清河门的日子他们两个都过得很自在,阎夏枯一直很担心竹桃他们,所以时不时的会往浮华谷寄信,竹桃和无鸠的信中也几次说要来接他们回去,都被阎夏枯挡了回去,时间一久,她都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是为了什么了
看着此时正在一旁晒药的朝闻,阎夏枯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自在,而此时朝闻的长发因为一个弯腰的小动作而从后面滑到了前面,遮住了他的脸,阎夏枯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识的伸手帮人把头发理了理。
而这个举动却让两个人都愣住了,朝闻甚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就这么一直弯着腰。
阎夏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连忙转身,快步离开了“案发现场”
朝闻在她身后,虽然讶异,但也没有追上去,反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阎夏枯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夏夏……”
阎夏枯并没有听到朝闻的话,换句话说,她跑回房间的一路上,很多人跟她打招呼,但是她都没有听到,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关上了门,阎夏枯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在了榻上
双手握住了脸,但依然难以掩饰她的羞涩,此时的小脸就想是熟透了的苹果,阎夏枯一把拉过被子,将头蒙了起来,天知道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她居然去帮朝闻整理头发,她又不是托尼老师,这个举动太让人浮想联翩了,最少让她自己十分尴尬。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里,朝闻都没有见到阎夏枯,他们两个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你不来找我,我就不去找你,以这样的状态僵持了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夜里,阎夏枯正熟睡着,忽然听到屋顶上有动静,她有些奇怪,还以为有猫,便接着睡过去,不一会又听到了声音,这下她躺不住了,便出了房门,想去找找这只猫,可当她望向屋顶的时候,却看到朝闻一身青衣,站在屋顶上,迎着月光,仿佛一个仙人下凡,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看到朝闻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并且稳稳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几天不见,朝闻似乎变了,他淡笑着说道“要不要上去看看,很美”
阎夏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还未等开口,便被朝闻给带到了屋顶上,朝闻扶着阎夏枯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了阎夏枯的身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月亮
良久,朝闻似乎决定了什么,于是开口道“夏夏,我想过了,我们可以在亲近些”
阎夏枯愣了,她扭头看了看坐在一边语出惊人的朝闻,却听到朝闻说道“其实,这句话我早该说的,早在救下张姑娘那时就该说的”
阎夏枯有点疑惑,但也没有开口,只是听朝闻静静地说着“我娘生前跟我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若是看过了人家姑娘,便要对人家姑娘负责,我是个医者,在我眼中本无男女之别,可你却不一样”
阎夏枯还是有些不明白朝闻的意思,于是问道“我似乎不太明白”
朝闻笑了笑,看着阎夏枯道“湖边放花灯那日我抱了你”说着顿了顿,又言“救张姑娘回客栈当晚,我.....”阎夏枯愣了愣,似乎想不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于是道“什么?”
朝闻深吸一口气,言“不经意间,却看了你的身子”他说着语气中也有了些许坚定“我也记不得何时对你和对那些病人不一样了,或许是初次见面,或许是灯会,或许是你决定留下救张姑娘那次,或许是你不经意间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