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林见微并不在四白阁中,他知道的也都是老管家与他说的,虽然只是些只言片语,但茗轩似乎听懂了。
大抵就是吕之泊从竹林回去以后便去了秦诺的坟前,当晚没有回来,因为先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所以众人也已见惯,没有过于在意,四白阁规定天黑不开门,所以门口向来都是无人把守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规定,导致吕之泊在雨中躺了一晚上也没人知道了。
茗轩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将稻草铺了铺,然后测躺在上面,与人淡淡道“我乏了,你回去吧。”
虽然茗轩没有看林见微,但林见微依然恭顺的行礼离开。
林见微走后,茗轩一下子就泄了气。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而这时……地牢墙面的那小小的窗子中丢进来了一张纸。
他现在待的牢房是整个地牢环境最好的一间,这块地方的正上面是一个戏台子,因为秦诺喜欢听戏特意建造的,所以这里的地上会多出来一块,而多出来的这一块地方便按了一个小小的铁窗,这也是地牢中唯一一点的光了。
不过缺点就是只要下雨,水就会从这个窗子留进这间牢房中,但即使如此,这也是黑暗中唯一一点光明。
他展开那张纸条,映入眼帘的是阅后既毁四字,他接着往下看,原来是阎夏枯派了竹桃过来,只是为了让他能够安心,不要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对于阎夏枯的这份心意,他十分感激,他抬眼看了看那个小窗,那是他心中唯一的一点光明。他将这张纸整个塞进了嘴里,然后吞了下去,随时吃纸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让竹桃因为他暴露了。
这边茗轩待在地牢中,竹桃便日日以送菜的名义进入四白阁,替阎夏枯和茗轩二人传讯,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茗轩变了,不想以前那么娘了,反而多了一丝男儿的气息。不过这种想法往往会在下一秒茗轩的那一句奴家中消亡......
又过了五天,茗轩已经在地牢中待了整整八日。这几天林见微并没有在来过这地牢之中,就在茗轩想着为什么吕之泊还没醒的时候,忽然进来几个人,他细看之下发现竟然都是林见微身边的人,这几个人将牢门打开,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小先生,然后将茗轩请了出来。
一路至吕之泊的房前,就在茗轩以为吕之泊已经好了的时候,林见微从屋内走了出来,他一脸无奈的对着茗轩道“小先生,请吧”
说着,他对着茗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茗轩愣了愣,然后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他刚刚踏入房间,门便被人关上了,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吕之泊的身影,就在他觉得奇怪之时,他听到床的那边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他转头看去,床幔是放下的。看样子吕之泊还没有好利索,不过既然醒了那估摸着也就无事了。
他站在门口,离床有些距离,他看不到床上人的反应,但是却小声的开口道“哥......我......我是来说.....说......”
他顿了顿,半晌才说道“对不起......”
可是等了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微微探头朝着床的方向走去,至床前便觉得有哪里不对,他颤抖的掀开了床幔,却看到满床的血迹,而吕之泊此时还在咳血,血堵在喉咙处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