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芷宁最不客气了。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舒芷宁：“呜呜呜，好可怕，好多包包！哥哥，哥哥，宁宁害怕。”
抱着她的景云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嫌弃。
舒梓然更是立刻从里头退了出来，抓过布幔的地方还用力在身上擦了擦。
白灵也很害怕，下意识喊：“师……”
可她还没说话，一声怒吼就从里面传出来。
“都给我滚出去！”
有什么扔下地的声音。
舒梓然一听立马耸肩，招呼景云出去。
白灵咬着唇，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陶方白根本不听。
陶方白：“出去！都出去！”
随后是一连串东西摔破的声音。
白灵无奈，只能把门关上。
舒芷宁还在那抽抽噎噎：“哥哥，怕怕。”
舒梓然手忙脚乱地拍着她后背：“没事没事，都是错觉，那哥哥脸上的脓包都是假的。”
不说还好，一说白灵就想起自己见到的画面。
有脓包部分都已经熟透了，把皮都撑成了透明的颜色，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爆出来。
顿时感觉胃都在翻滚。
她捂着嘴，一副快要吐了的样子。
舒梓然也想到了。
他离的最近，看到的比其他人都要清楚。
没忍住捂住嘴巴干呕几声。
里头的陶方白一听，身子都气的发抖了。
一个使劲，床边的东西全给摔了个稀巴烂。
舒梓然实在受不了，忙招呼景云他们离开。
白灵虽然也被吓得不轻，但这么多年互相扶持着走来，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抛下陶方白的。
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梓然哥哥，梓然哥哥。”白灵祈求的望着舒梓然，“你，你帮帮陶师兄吧，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生不如死啊。”
舒梓然避开她的手：“你找错人，我帮不了他，你该找的是你们的师傅。”
白灵：“没用的，他们根本就不管我们死活。”
舒梓然：“既如此，你们又何苦要继续留下来呢。”
白灵：“我们，我们是不得已……”
舒梓然直接打断她：“你们不是不得已，只是没勇气舍去而已。既然选择留下来，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也懒得和他们再继续纠缠下去了：“我此前已经与你说过，从前的事，我很感激你，但在藏宝阁一事后，我也不欠你的了。”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并带着一丝威严：“我的底线是我妹妹，如果你们再打她的主意，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转身就离开，甚至在白灵要继续追上来的时候，用土灵根升起的土坡绊住了她。
舒芷宁乖巧地趴在景云身上，时不时的拿大眼去瞅舒梓然。
最后一次看舒梓然的时候，她被他夹着咯吱窝给提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舒芷宁摸摸他脸颊：“哥哥不伤心，有宁宁在。”
“哥哥没伤心，哥哥就是在想，为什么明知道坚持下去会头破血流，却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呢。”
“大概是因为他们无力改变吧。”舒芷宁抱抱他，“因为无法改变，才会试图挽留。”
可他们不明白，有些事，不破不立。
一味的固步自封，便看不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们以为风剑派便是遇到的最好的了，却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亦如舒梓然。
若是没有那一遭，说不定依旧过着任人欺负的日子。
说到这，舒芷宁不免又看了眼舒梓然。
当初他被诬陷是小偷的时候，到底是他不想辩解，还是他主动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