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深知如果没有这位的鼎力支持,他在后续阶段里要消弭掉因为一个大型跨国企业的轰然倒塌而产生的影响,那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不说其他,单单联盟打算收回的化工和食品两大部门怎么顺利通过跨国并购审查就够这帮人喝一壶。
更别提身旁还有个总爱四处捣乱,喜欢拿自己那套过了两百年的老黄历来当作准绳,对其他国家颐气指使的秃毛鹰。
毕竟有些事可做不可说。
“我希望您能帮忙在公平交易委员会、农协那边,包括鹿岛州的田间地头上施加稍许的影响力。”
“我这个老太太的话,他们可不一定会听哦。”
“您又谦虚了。”
“那么,顾理事你能付出的又是什么?”
“我记得令妹目前的支持率是排在第三吧。”
“是啊,第三,希望渺茫。”
“那如果把前两名拉下来,第三也就会成为第一,不是么?”
“顾理事又在开玩笑了。”
“事在人为嘛,有些事不去努力一把,怎么知道最后不会有奇迹发生。就像令尊那样,两次被人告密后,最后不照样也成功了么?
毕竟排在前面的那两位,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在未来的五年里,总是在电视上见到他们的脸,看着他们不停地内耗,直至把令尊当年辛苦攒下的家底全部败光殆尽吧。”
朴代表的目光闪烁不定,直到顾澄把手中的那杯冰咖啡喝完,她才开口:“顾理事,我们现在还要去光化门和奉恩寺么?”
成了!
顾澄等到确定的答案后,心中不由一松,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瞧您说的,我们权会长之前还专门叮嘱我,说今天的一切行程由朴代表您自行决定,我哪敢多加置喙。”
“还是要去的,毕竟我也要跟过去做个交待。”
说着,朴代表升起车窗,将外界的声音重新隔绝在外。
顾澄也赶忙升起自己这一次侧的车窗,轻声说道:“那您先养养神,我待会儿会喊您。”
“养神?你们要我怎么养神?”
把厚厚一摞的经营状况分析材料摔在实木桌上,
辛会长眯着眼,狠狠盯着坐在对面的一众L.T企业高管,“原材料价格上涨之初,你们告诉我只是周期性波动;日元汇率下降,你们说只是技术性回调。
还有信用评级下调、外界负面舆论暴增、流动市场上的热钱对我们股票的嗤之以鼻,还有前些天对外投资项目被联盟否决。
这些事情上,你们有哪一件能给我提供一个准确意见,废物们!”
一众西装革履的高管在辛会长的怒吼下纷纷站起身,旋即又一语不发地把腰弯成了90°。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宽大的办公室,
豆大的汗珠滑过高管们的脸庞,重重摔在了地板上,湮没在厚实的羊毛地毯里。
深深一声叹息,“你们,都出去吧,财总留下。”
“是”,如蒙大赦的高管们纷纷直起身,顾不得怜悯那个倒霉蛋就急着转身冲出了会长办公室。
房门被最后一个走出去的人从外轻轻合拢,辛会长看着面色灰白的财务总监问道:“我们集团,现在还有多少的流动资金可以动用,或者说还能够支撑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