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娘。”
萧宜风急忙拉着慕容明磊出了客厅。
没了大人们的叨唠,萧宜风慵懒随意地靠在椅子上,慢慢地吹着白玉瓷茶杯里碧绿的茶叶,浅浅呷了一口清茶,咂咂嘴,说道,“云罗山的毛尖,还凑和。“
慕容明磊一边抚摸着左手拇指的黑金指环上的云纹,偶尔看他一眼,等着他自动发话。
还是萧宜风沉不住气,挑挑眉,”你就不问问我为何事而来?“
”不用,我不问,你也会说。“慕容明磊很决绝。没有了长辈们在眼前,又恢复了冷傲的姿态。
“真是不知道,你这么没有情趣的一个人,怎么有能耐大老远的拐个小姑娘回来。天长日久了,你不怕人家会生厌吗?”
慕容明磊冷冷地看他一眼,萧宜风也在看着他,对他的目光毫不避讳。敢于直视慕容明磊的,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人。
慕容明磊哼了一声,继续玩弄他的指环。萧宜风的话倒提醒了他,萧儿这么活泼的性格会不会不喜欢他的沉默?
看慕容明磊有点软了,萧宜风的气焰嚣张起来,又喝一口茶,懒懒地说道,“说罢,关于黑月,你怎么解释?”
慕容明磊白他一眼,“解释什么?马是我的,我爱给谁就给谁,需要向你解释吗?”
噗哧一声,萧宜风把口中的茶直喷出来:大清早挣扎着出了暖和的被窝眼巴巴地跟着父母赶过来,这就是慕容明磊给他的解释?士可忍,孰不可忍,萧宜风腾一下站起来,用手指着慕容明磊的鼻子悲愤欲绝地控诉,
“慕容,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这匹马我向你要了几次你都不松口,竟然一转眼就把马给了萧儿。枉我从小和你一同在窑洞里吃苦受罪,十几年的,究竟被你置于何地?你说说,对得起我吗?”
其实慕容明磊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愧疚的,而且这匹马也是想着萧宜风再磨他几次,而自己好好地敲诈他一笔,就给他的,可是没想到遇到了萧儿,所以一切就改变了。
吵架成了习惯,他怎么能轻易认错?他嘴毒地道,“别再提窑洞的事,难道你忘了你是为什才么会到我家的窑洞里来的吗?你背着萧伯父去赌场赌钱,怕萧伯父揍你便跑到了我家求我父亲给你说情。萧伯父为了让你戒赌便让你跟着父亲学武功,你倒好,白天晚上的赖着不走,挤得我晚上也睡不好,现在倒埋怨起窑洞的日子苦,当时为什么不说?还有,你说你是不是还差叫我一声师兄?”
“啊?!”萧宜风提起旧事本想是提醒慕容明磊他们交情匪浅,可是没有想到他会抖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创伤的心没有受到补偿反而被伤得更重,他简直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说黑月的事,你不要乱扯其它。”他拒绝慕容明磊转移话题。
“黑月的事情过去了。”
慕容明磊继续玩着他的指环。
萧宜风气结,用眼狠狠地剜他,只不过慕容明磊真刀真枪尚且不惧,哪怕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