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柒怒不可遏,“你简直是不可理喻!”</p>
“朕是一国之主,所想所做皆不需要跟任何人理喻,倒是你,如此遮遮掩掩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p>
初柒怒极反笑,“不想告诉你就是遮遮掩掩不可告人了?你是我什么人,竟管的如此多!”</p>
“我是你什么人?”韩非寒眸光微现,“朕自然不是你的什么人,但朕可以让自己变成你的什么人,譬如夫君,你觉得如何?”</p>
初柒从未见过他如此无赖的样子,当下便真的有些对不上来,</p>
“我懒得与你多说,让开,我要离开。”</p>
“离开去哪里?出宫?”韩非寒笑着侧过身,</p>
“没有朕的命令,你估计连离开朕的万卷阁都毫无办法!”</p>
初柒步履一僵,转身取出袖中的玉佩,“王上大概是忘了当初曾将此物交给我了吧!”</p>
“哦?”韩非寒挑了挑眉,气定神闲的坐于书桌前的软榻之上,</p>
“朕自然没忘,不过朕忘记告诉你了,方才朕已下令,朕贴身之玉佩不慎遗失,但凡有见到谁持此令牌出宫,必定是偷盗玉佩之人,所以不必留情,一律按照偷盗之名处置!”</p>
“你!”初柒紧紧捏着手中的玉佩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p>
“你究竟想做什么?过河拆桥?恩将仇报?此等小人行径可配不上你这九五之尊的身份!”</p>
韩非寒一向知道初柒嘴巴厉害,此时被她一痛斥责倒也越发觉着有趣,他喝了口桌上的茶水,又尽数吐了出来。</p>
“苏启!”</p>
苏启忙不迭的推开殿门进来,“奴才在!”</p>
“茶都凉了也不知道换盏新的,朕看你这奴才真是越发会办事了!”</p>
“哎哟!王上息怒!奴才马上就去给王上换盏热的。”</p>
“不必了!”韩非寒倏地站起身,</p>
“时候不早了,安排几个人好好伺候初柒姑娘,不得有任何闪失!”</p>
苏启惊讶道,“将初柒姑娘安排在万卷阁?”</p>
韩非寒一个冷眼扫过来,苏启顿时冷汗直冒,</p>
“是!奴才知道该如何办了!”</p>
说完便急着退了出去,韩非寒斜睨了初柒一眼,抬腿欲走。</p>
“你去哪儿?”</p>
韩非寒转身,“怎么,这就舍不得了?”</p>
“谁舍不得了!”初柒握着拳头,“不放我离开,你也别想走!”</p>
“这样吗?”韩非寒陡然一笑,眼光若有似无的瞥向初柒身后的御榻,“这床榻虽说有些小,但两个人挤挤应该也是勉强可以的。”</p>
“你胡说什么!”初柒顿时羞得面红耳赤,</p>
“韩非寒,你简直无耻透顶!”</p>
韩非寒一把擎住初柒扇过来的巴掌,“是你不让朕走的,现在又倒打一耙说朕无耻,果然,女人就是如此麻烦。”</p>
说罢用力一掼,初柒踉跄着后退几步,一下就撞上了桌角,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禁不住痛呼一声,整个人便蜷缩着蹲了下来。</p>
韩非寒眸光一变,立即伸手去扶,却在伸至一半时被自己硬生生的拽回来,他皱着眉头,掩去眸中的那丝心疼,</p>
“放心吧,朕对你这种牙尖嘴利之人暂时没有兴趣,你且好生歇着吧!”</p>
望着韩非寒毅然离开的背影,初柒这才忍着痛慢慢站起来。</p>
芷儿赶着进来时,初柒正扶着书桌一动不动的发呆。</p>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p>
初柒摇摇头,顿时感觉有些悲从中来,</p>
“芷儿,今晚我们估计是出不去了。”</p>
“出不去?为何?”芷儿将初柒搀扶至软榻上坐下,眼尖的瞧见她的下巴上有一块异常的红痕。</p>
“小姐,你没事吧?”</p>
“没事。”初柒不自然的调过头,“今晚之事皆因我一人所起,要不是我不听劝阻饮了这么些酒,也不会平白耽误时间,失了出宫的良机。”</p>
芷儿叹了口气,转到初柒身后替她揉着太阳穴,“奴婢知道小姐也是心里苦,毕竟那‘破茧成蝶’是小姐的母妃当年一跳成名的,今日二公主将那舞跳得如此有神韵,小姐定是睹景思人想起自己的母妃了。”</p>
初柒欣慰的拍了拍芷儿的手,“难为你能知道我那一点小心思了,只是平白耽误了魅这么久,不然这个时间他应该早就到了南安国的。”</p>
芷儿不知该如何劝说,一主一仆望着烛台上隐隐颤动的火光久久没有言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