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长一个梦,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明生睁开眼睛,一脸惘然地看着四周。
“你终于醒了。”裴沐起高兴地凑过去,被一只手臂给扯了回去。
明生瞥了瞥旁边的男人,想笑又没有力气。
“有哪里不舒服吗?”陆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还好,就是好累啊。”他想抬手都没劲。
裴沐起原本还挺高兴,听到他的话,涨红了脸出去了。
明生不解地看着陆风。
运动那么久能不累嘛!
陆风思量该怎么让他接受,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就这样没了一事。
“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你和单若薇没穿衣服,房间里还有一股药味。”
“药味?”他想起来了,那味道很浓,很香。
然后是两条白花花的手臂……
结合身体的感受,已经不需要陆风再说什么。
“节哀顺变。”陆风安慰道。
再怎么说他也是替自己挡了一劫。
想到单若薇约的人是他,陆风就觉得好险。
现在的女人都变成这样了吗?引.诱不成就硬来?
他家小起怎么不对他硬来呢?
所以说人和人差别还是很大的。
明生听到他的话,头都要疼起来了。
节哀顺变是什么鬼?
他还没死呢!
花了很久时间将这件事消化,明生才又开口。
“她呢?怎么样了?”
他对单若薇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一个眼高于顶的大明星,不可能把他这样的人放在眼里,他也不会傻傻地凑上去给人嫌。
又不是脑子有泡,闲得慌。
可是过了昨晚,他们却以一种奇怪又难以启齿的方式牵连在一起。
想到难以启齿,差点忘记的她的声音蓦地从潜意识里跳出来。
一声一声敲击他的耳膜。
一种柔软的,馨香的感觉闪电似的划过,劈得他一激灵。
使他瞬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脑子有泡。
“跟你差不多,就是吧……”陆风欲言又止,“浑身淤青了。”
“淤青?我打她了?”
没有吧?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能是运动的时候,没太注意力道。”
陆风不觉得那是打出来的,再说他又不是暴力狂。
“真的这样严重?”
明生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愧疚。
人家一个细皮嫩肉的大美人,被他一个糙汉子糟蹋了。
陆风没有回答他的话,“你先养着吧,等有力气了可以自己去看。”
他的默认更让明生自责,就算再怎么样,他也该忍住的。
毕竟这种事,吃亏的是女人。
在同一楼层的另一间病房里,单若薇也醒了。
除了架子上的点滴一滴滴落下,整个房间毫无动静。
她睁开眼睛,咬牙吃力地抬起手臂,就见白皙的胳膊上,一块块红痕。
浑身酸痛的感觉太清晰,让她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
望着窗外的阳光,隐隐能听见鸟鸣,一派安详。
可这些都改变不了自己被那个矮子玷污的事实。
她想哭,却又忍不住笑了。
当生活只给她苦难的时候,她是不会哭的。
那些叫做眼泪的东西,早已不是她这种人配拥有的。
过了许久,房门从外面打开,单若薇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她没忘记温先生说的话,今天,就是他给她的期限。
进来吧,她已经这样了,可以怎么更糟糕?
忽地她好像变得勇敢了,直勾勾盯着门口。
在发现来人是温疗疾的时候,才意识到她所谓的勇敢,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对不起。”温疗疾看着她憔悴的脸,非常内疚。
“这不关你的事。”单若薇转过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但我本可以阻止你。”
“都已经过去了,外面没有记者吧?”
“放心,医院的医生是认识的人,不会泄露出去。”
“那就好,这件事不能让温先生知道。”
单若薇的声音里带了点轻颤,让温疗疾心疼。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你只管先安心养伤。”
“可是我这次没有完成他的任务……”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在等着她。
“任务!任务!你命都差点没了,还想什么任务!”
温疗疾气她不爱惜自己,却又为自己没能帮到她而感到惭愧。
“别想这些了,我会处理的。”他只说了这些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