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追尘靠在沙发上,听到来自远处的喘息,轻轻的打开门,婉呜刚好出现在门口,及时收脚才不至于撞上白追尘。
“慢点,又没谁撵你。”白追尘拂去她脸上的汗珠,将额前的碎发拨弄到一边,看着早就没有伤口白皙的脸蛋,满眼的心疼。“疼不疼。”
婉呜摸了摸早就不见的抓痕,撒娇的笑着挽起她的胳膊,脚尖一蹬,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合上了门。“疼什么。在疼的罪我都受过,这点小伤完全是小儿科。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救咪呜,我倒要知道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的东西这么嚣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最后一句是咬牙切齿。
白追尘拿过盒子,看上去只有巴掌大小的盒子散发着深深的寒气,整个房间就像处在千年寒窖当中,如果有人在场,怕是早就变成了冰棍。盒身没有太多的雕刻,只有一朵拥有活气的彼岸花。白皙的食指轻轻一动,盒子张开大口,竟然深不见底。白追尘双唇轻动,一群黑色的小绒团相继落在客厅,它们竖着周身的玄毛,放大的瞳孔幽深的盯着白追尘,有着绝对的惊恐和害怕,完全忽略抓它们的罪魁祸首——婉呜。
婉呜上前一步,被白追尘拦了下来。“你向来下手没轻没重,还是我来吧。”
她光着脚,轻轻的靠近这群毛团。也不知是被吓得怔住,还是她散发的温柔叫它们不必害怕,本来应该的反抗一个个竟然纹丝不动,依旧带着惊恐等着她的临近。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需要你们眉间一滴血。”
不会伤害?却要血,还是眉间的?作为灵化的动物,很明白眉间血意味着什么:轻则神志不清变成傻猫,重则一命猫呼并且生生世世只能做一个普通的低等动物,想要修灵就是白日做梦。纷纷听懂的它们一下散开,空间在这一刻被冻结,在地上游蹿的,飞蹬在半空的,打算鸡蛋碰石头的,全在这一刻化成静止。看来注定了今晚沦为鱼肉,只能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盼着取血的时候不要太痛,死也死得安详些。
本来以为死定的小家伙们,纷纷落到地上,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一个个全都瘫倒在地,留在最后的意识只听得取它们眉间血的女人声音:“把它们带到店里,多准备些猫粮,罐头和零食,不要亏待了它们。”
白追尘将飘在眼前的这滴指甲盖大小的眉间血收到一个手指长短的白玉净瓶当中,小心翼翼给瓶口加了道符印。
婉呜丝毫没有可怜这群小家伙的意思,提起它们的后颈,漫不经心的丢在玄铁的小盒中。“看你们刚刚怕的要死的样子,真是些怂货。”
白追尘隔着远距离送她一个脑瓜崩。“想当年你比它们好不到哪儿去。玄猫本就难的一遇,而你这次……”
“我这次怎么,是想说捉了这么多么?哈哈哈……这就叫运气爆棚,明天我就买彩票去。”婉呜抱着玄盒,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得意的笑。
如果真是这样白追尘当然不会有其他顾虑,任何一件事武断的用巧合来定义,是否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只要咪呜没有性命之忧,暂时把担忧搁在肚子里,等他醒来再做打算。“好了,能别这么自恋么。你先把这群小家伙安置好,我把这个给咪呜服下。”
婉呜一直点着头,点头的同时,连带着气息,消散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