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端来茶杯的樊冰说了声谢，牛局发现她脸色惨白，全身还在打哆嗦，立马觉察到了什么，开口刚准备问什么时，龙玲儿及时在他耳边放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哦，原来是被骇得啊，很正常，我差一点点就认为她就是白无常了，正准备来个饿虎扑羊把她就地拘了呢……牛局点了点头，给了樊冰一个‘有我在，不用怕’的亲切眼神，开始向萧若水询问情况。
对这件事，萧总当然没得必要有一点点的隐瞒，笃定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过她所晓得的东西并不多，反而樊冰在黄蝎子死之前，刚刚接触过。
感受到牛局大人散发出的安全气息后，樊冰脸色好了很多，就把她怎么接待黄蝎子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末了才说：“原本，我领着她都来到八楼了，姜文明陡然出现，告诉我我爸在大厅……对不起，萧总，我爸他喝大发子了，不是有意的。”
这当儿，就算樊父是有意的，萧若水也顾不了了，点头让她接着说。
樊冰就把姜文明出现，帮她把自己父亲送到轿车班，安排好了后才问起杜子腾小姐一事，结果姜文明却说杜子腾小姐陡然接了个电话，并没到办公室来找萧总的全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代替樊冰恭领当时被以为是妖脸集团人员去总经理办公室的姜文明，在黄蝎子陡然接了电话回身就走时，当然不会劝阻，这也属正常。
所以姜文明在本案中，不是什么重点，不过由于是他是最后一个见到黄蝎子的人，牛局当然要自己询问他了。
萧若水说道：“樊冰，立马给姜文明打电话，让他快来办公室。”
樊冰点头，掏出手机打通了姜文明的手机：“萧总让你现在就来办公室一趟……什么，你不在公司？”
“嗯，不在啊。”
……
看了眼坐在身边的樊父，姜文明笑问：“樊秘书，我正跟樊叔在外面呢，准备找个小酒馆喝两杯。你放宽心，我是不会给他喝多的……让我回公司？哎哟，不行啊，我们跑出太远了，还堵车了，鬼晓得什么时候才能通呢。”
姜文明在干掉黄蝎子后，拿她的手机给龙玲儿打了电话，抹掉现场的蛛丝马迹后，又利用樊父在下面大厅折腾，监控室的人员去瞧热闹时，到监控室把他一拳打昏黄蝎子后，拖到大楼顶上的那些录像删掉。
他有相当的把握，能确定警方没得办法在此案中，查出他的一点点事，也能断定警方也不一定非要找他面谈，他在本案中，就是个人微言轻的证人而已。
果不其然，在他挂掉樊秘书的电话后，手机就没得再响起过。
“樊叔，这家饭馆怎么样？”
的士停下后，姜文明笑着问樊父。
“行，只要有酒喝，蹲在马路边上都行。”
樊父没得多高的要求，可劲的望着玻璃窗后面的展示酒吞口水。
倾家破产的打击，彻底毁掉了樊父的积极上进心，只想到死都淹死在酒内，用这种方法来逃避到现在都不愿相信的现实。
“两瓶四十五度蓝地球，招牌菜来几个，要实惠量多的。”
姜文明拿出几张大票子，朝桌子上一拍，对服务生关照道。
樊父微微愣了下，扭捏着问：“用不着喝那么好的酒吧？来那种十块钱一瓶的洋河酒就不错了。”
姜文明笑道：“樊叔，就凭我跟冰冰的关系，你用得着跟我客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