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配的上。”
一个代表立即激动的拍桌子。
“那这么看来，苏阳是在咋呼我们了？”其他代表也问道。
“这还用想？”
张波轻轻一笑：“你们不知道吧，那个米婷，就是今天上电视的那个小姑娘，这几天一直在往南湖跑，可是苏阳一直拒而不见。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不匹配，没办法要那些模块。”
“今天是被我们百家企业联手给吓住了，这才慌了神的把别人当枪使，先糊弄住江州市的百姓。”
被张波这么一解释，这些企业代表们都恍然大悟过来。
确实啊。
南湖就算再牛逼，你也不可能把那些废物模块化建筑，成功的建造在产业园上面。
就算你按照这些原有的模块化建筑，重新挖地基，打基础。
那也不是7天时间就能搞定的。
大家松了一口气。
“可即便这样，现在不少人都在议论着南湖的模块化建筑，传的很伸乎，确实忽悠到了不少人，对我们7天后的联合招聘不利啊。”
“对，我也听说了。”
有代表说出了自己的困扰。
张波却笑道：“那还不简单，南湖不是要搞模块化建筑吗？那咱们就找媒体帮南湖科普科普嘛，让老百姓知道模块化建筑也是要一年半载才能建好的。”
“一年半载，那些失业的工人等得起吗？”
等得起吗？
当然等不起了。
所以整个会议室里，立即响起了一阵十分悦耳的笑声。
7天之后，南湖就会彻底失去信任。
张波这些人的动作是很快的。
有钱好办事。
在这些人的资金运作下，一夜之间整个江州市从新闻、媒体、公众号、大V都开始不遗余力的科普模块化建筑物。
特别是针对江州市电视台举例的那些模块化大楼。
详细地说了这些大楼在建造之前，就花了一年，甚至好几年的时间用来设计、预制模块。
所谓一天3层，不过是几年后才能实现。
一夜之间。
真的只是一夜之间。
原本还乐呵呵的江州市市民，被这些科普知识一说，一下子又慌乱了。
说实话。
他们就是普通的市民，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理解，获取知识的方式也有限。
所以这些所谓的“专业人士”的科普，足以让他们相信这种模块化建筑，也是需要大量时间才能建造起来的。
如果仅仅只是如此，都还好。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
当南章市和东年市打出招工名额有限，先来先得的口号之后。
一下子就把江州市市民的心给撩了起来。
继续等南湖？
可科普都说了，1天建3层楼没问题，但那是在工厂预制了一两年的。
难道自己还等南湖一两年时间？
而且百家企业联手招聘还名额有限。
让不少市民，特别是失业的市民完全慌了神，不少人甚至都打算提前去报名。
市民的情绪变化。
不光是南湖集团的人发现了，还有江州市政府的领导们也都发现了。
市长胡良元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
要求务必切实做好群众的情绪工作，要相信江州市政府，相信南湖集团，以及相信江州市其他的本土企业。
但江州市政府的动员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而最让江州市政府所意料不到的是，江州市出事了。
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群体斗殴事件。
不是江州市的老百姓斗殴。
实际上他们日子过的很安稳，只是焦虑到底选南湖，还是选百家外市企业。
真正斗殴的双方，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居然是江州市的本土企业，还有不少江州市刚刚招商引资来的外地投资企业。
这些企业找上江州市政府，就为了一件事。
打赢这场人才保卫战。
因为这些外市的百家企业不光是挖走汽配商失业的几万人，还要挖走江州市各大企业的优秀人才。
可政府半天也拿不出对策。
因为外市的百家企业，对于江州市的高端人才给出的条件确实很优渥。
江州市倒是想进行人才补贴。
可资金都去补贴IT产业了。
最后没办法的这些本土企业和招商引资来的企业，只能去体育馆跟省里和东年市的百家企业代表进行谈判。
招人可以，别挖他们的高端人才。
结果没谈拢不说，还因为江州市这边的本土企业，有个别脾气急躁的跟外市企业代表有身体接触。
最终引发了双方大规模斗殴。
虽然被及时赶来的区长孔烨伟带人阻止，并且对主要人物进行了抓捕，算是将这场斗殴压了下去。
但这场斗殴，最终还是造成了一个巨大的不好影响。
百家企业有不少省里的企业。
这些企业跟省里媒体关系十分之好，立即联系了大量省内媒体进行轰炸报道。
江州市本土企业直接被描述成气量狭窄，跟土匪一样，竞争不过就下黑手的恶霸形象。
甚至呼吁外地企业千万不要来江州市投资。
南湖总经理办公室。
苏阳正拿着报纸看着这个报道。
最近几天，苏阳一直没管外面的闲言碎语，因为苏阳一直在关心产业园的模块化建筑。
也许是米集那边真的弹尽粮绝了，所以对于南湖提出的合作，答应的很爽快。
今天已经是考察组离开的第6天。
明天就是百家企业联手招聘的日子。
苏阳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颇为以外，想不通本土企业干嘛跑去跟别人斗殴，这不是给别人刷好感度吗？
就在苏阳困惑的时候，宋佳彤走了进来：“老板，江州市本土企业的代表在外面想见您。”
“哦，他们做出这种事了，难道还要我为他们出头？”
苏阳合上报纸。
集体斗殴这件事，虽然对方也有在媒体上夸大其词，但确实是江州市这边先动手的。
有视频，有人证。
于情于理，都是江州市这边的企业理亏。
就算苏阳出面也不能黑白颠倒。
“老板，那些代表说这件事有隐情，事实上那些外市的企业是在恶意挖人，直接挖断一个企业花了几年时间培养出来的人才，导致企业项目瘫痪不说，那些人才被挖走后也不用，直接冷藏起来。而且昨天傍晚在体育馆外的那场谈判，也是外市代表喊他们去的。”
“现在那些外市企业现在特别嚣张，说江州市企业都是土匪流氓地痞。”
本来只是当做新闻看的苏阳，在听到宋佳彤的话之后，拿着报纸的手微微一抖。
其实你恶意不恶意挖人，跟南湖，跟苏阳都没有关系。
我还没去找你麻烦。
结果你倒先说江州市的企业都是土匪，这是几个意思？
南湖是不是江州市的企业？
苏阳是不是江州市的杰出企业代表？
打人不打脸。
外市这百家企业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苏阳能忍吗？
忍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