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折的腰几乎弯折成一条柳枝,这人太强,他躲都躲得勉强,真是气人。
三十招的时候,容雪折已落下风,五十招后,察觉到对方似乎是猫捉老鼠一般戏弄自己,第七十招的时候,蒙眼的布带被扯落下来,容雪折猛地闭眼,却受不住刺激眼泪稀里哗啦的留下来。
男人碰住了他的脸,“喂,小子,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别哭啊。”对方胡乱的在他脸上擦着,“别哭了,我不让你请我吃饭了还不行吗”
容雪折也不想哭,但是眼泪根本止不住,他伸手想要挡住光,驰冥套的袖子却不听话。
“你是不是怕光。”对方放开了他的脸,宽大的袖子把他面前的一片视线全都拢住了。
容雪折睁开眼,眼睛里的泪水流出来,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抬眼看到的也是干净纯粹的黑和白,纯白的衣服,乌黑的头发,他抬头,就看到了一截下巴,再往上是漂亮的嘴唇,在黑与白之中生出一抹艳丽来,让人很难想象这是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让人怪想亲一下的。
“好点了不”男人问。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能好了。”
男人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似乎从未听过如此放浪的言语,脸上甚至出现了一层薄红,正要拂袖而去,却又被容雪折拉住了袖子,容雪折躲在他袖子的阴影里小声说:“我怕光啊。”
男人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落在地上的布带拿了过来,递给容雪折,容雪折却不接,“脏了。”
男人翻了个白眼,反手一巴掌捂住了容雪折的眼睛,然而容雪折的睫毛却在他掌心里煽动,那种痒似乎从掌心挠到了心尖,颤巍巍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叶白衣。”容雪折听到了回答,“好。”
要走的时候没能走,容雪折再次在客店里坐了下来,重新戴上了竹烟波月的斗笠,长长的黑纱拢住他的脸。
叶白衣点了一桌子菜,容雪折却眼睛都没眨一下。
叶白衣端着一碗白米饭,给自己夹了一口菜,一边吃一边问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容雪折。”
“雪折”叶白衣微微皱眉,“怎么起了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小时候好像我母亲说过是取自一首诗,不过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容雪折道。
“酸文。”叶白衣丢掉一根辣椒,“你怎么做了道士的”
“师门是道门,与我有救命之恩,我道号冲虚子。”
“你剑学的不错,那你师父应该也不错。”
“我师父很好,但是我并不如我几个师兄。”
叶白衣看着容雪折挑了挑眉,“咦你小小年纪武功学到这个份上,倒还能不骄不躁,我看啊,你那几个师兄比你强那么一点半点也不算什么,我来指导指导你,说不定你就超过他们了。”
“指导什么洞玄子还是参同契”容雪折笑问。
叶白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臭不要脸的小道士说的是什么,差点一口饭噎死,指着容雪折就骂道:“你这厮哪儿学的这泼皮无赖的德行你爹娘难道没教过你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
容雪折耸耸肩,“从心所欲,有什么问题吗叶白衣,我想追求你做我的情缘。”少年人掷地有声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鬼鬼们,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更新来了。
所有说要把阿折怼进温周的,叶白衣带着他的记仇小本本来打你们了。
我们阿折,直球选手谁想到表面清高的道长,背地里满嘴荤话耍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