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抖着胡须跳上飘窗,找了最靠玻璃的角落趴下来,长长的尾巴垂在身前,开始数自己尾巴上有几圈花纹。
双方的相安无事一直持续到傍晚另一位舍友回来时。
那位舍友是个资深的八卦爱好者这一点从他今天放弃懒觉起个大早就为到处打听提克斯被抓的前因后果就能看出来了。
一路上平板就叠在课本上,兴致勃勃地刷着脸书,谁料一进门就和正好蹲在鞋柜上的橘猫打了个照面。
橘猫估计没想到这块领地还能突然闯进一个陌生人,一个没站稳,抽得从柜子上一跃而下,直接砸在刚刚踏入房间的舍友脸上。
舍友:“”
十分钟后。
舍友处理好脸上的抓痕,洗干净手,这才面对开口:“现在可以了吗”
时倦看着那跟刀疤似的横在对方脸上的创可贴,想了想还是道了句:“抱歉。”
“这有什么,又不关你的事。”舍友说着看向角落里趴成一团的罪魁祸首,惊异地道,“这是你养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养起猫来了要养为什么不养布偶波斯非要养这种一看就是杂毛的品种”
橘猫:“喵”
时倦:“不是养的,捡的。”
舍友:“流浪猫那为什么不捡一只好看的”
时倦默了片刻:“可能它只有这个水平。”
橘猫:“喵”
舍友不知是从他那一句话七个字里解读出了什么信息,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品味不好,就是没想到你这样的居然会喜欢小动物话说它有名字吗”
时倦对上橘猫那瞪得堪比铜铃的翡翠色眼睛,想了片刻:“星星。”
橘猫倏地一顿,绒毛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舍友:“诶它的名字吗”
“嗯。”时倦望着它,无波无澜地道:“星球的星。”
慕格尔的作息时间表秉承了国家统一安排,放学放得早,除了上课剩下的完全自由安排。
舍友回来只是为放教材,放完便抱着手机出门不知上哪疯去了,直到天色擦黑也没看见回来。
橘猫独自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赖地数着自己的尾巴上黑色的毛,下一刻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得炸了毛。
它伸长脖子巡视了一圈,很快在时倦的课桌上发现了噪音来源:被拨打的手机。
橘猫跳上桌子,围着手机转了几圈,盯着上面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思考了几秒,又看了看暂时还没有任何动静的宿舍门,最终肉垫一滑,点下接听键。
那头传来男人的嗓音:“宝贝,在房间吗”
橘猫原本一句“你找谁”已经到了喉咙里,闻言眨了眨眼,又默默看了一眼通话上的号码。
瞬间想起几天前,在对方别墅外面好不容易找到人,结果被对方横插一脚的经历。
呵。
那头大约是太久没听到回话,索性叫了遍名字:“汰慕”
橘猫心里冷笑一声,开口却是一口标准的人言:“你找错人了。”
沈祈听着全然陌生的声音,声音里的笑意消失了:“你是谁这个号码的主人呢”
“如果你说的号码持有者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外国人,很遗憾,他现在恐怕不太方便接电话。”橘猫玩味地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不如先告诉我,我等会儿直接替你转告他一声”
沈祈眸光缓缓加深,声音却听不出起伏:“不用麻烦了,我过会儿再打给他。”
“没关系啊。”橘猫圆溜溜的眸子弯了弯,“反正我晚上都和他睡在一块儿,就一句话的事。”
那头倏地安静下来。
橘猫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哦对了,你刚刚是叫的他的加洛名吧但他告诉我的是他的故国名叫时倦,时间的时。所以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汰慕在他们国家不就是时间的意思吗。”
那头依然安静。
橘猫的语气里夹杂了些似是而非的无奈,又像是拿某个被放在心尖上而对其完全没办法的人无可奈何:“不过这些他肯定早就告诉过你,不像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居然还”
“啪嗒”
电话被挂断了。
橘猫伸出爪子,划拉开本就没设置密码的屏幕,找出方才的通话记录,选择,删除,一气呵成。
它想了想,又翻出先前那个号码的历史记录,在“加入黑名单”和“取消”两个选项上来回游移了好半晌,陷入沉思。
可惜爪子还没摁下去,门便被人推开了。
橘猫一个趔趄,差点把自己滑下桌子再当场表演劈叉。
时倦刚刚从淋浴室出来,半湿的黑发上水珠顺着脖颈一滴滴滑落。他看着它这番高难度动作,问道:“你做什么”
橘猫瞬间恢复了“单纯无辜普通喵”的设定,跳下高处回到自己的领地,开始装死。
时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抬手摁下息屏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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