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艾莱恩掀了掀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腕侧,“亲爱的,还记着他呢”
时倦沉默。
这样的反应落到旁人眼里,那就是一种变相的默认。
艾莱恩抬起手,箍住他的手腕:“沃尔森这么快就玩腻了到头来发现还是我们血族比较和你的口味”
时倦仍是沉默,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不过若是真要比,亲王的确比公爵高等一点。”艾莱恩没见他否认,语调愈发冰凉,“不过再怎么样,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残次品。你的眼光就只有这样”
“我什么时候问他了”
艾莱恩一愣。
别说是他,连系统也是一愣。
刚刚那个声音
时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在问你,你的伤怎么回事”
艾莱恩眸光闪了闪:“你为什么”
“能说话”几个字他还没问出来。
时倦便打断:“回答。”
艾莱恩对上他那双大海一般湛蓝的眸子,不由自主地道:“上午和那群人打架的时候蹭了一下,没什”
时倦:“我知道。”
他早上就猜到艾莱恩身上有伤,所以刚刚才往对方的伤口上动手。否则以血族的力量,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挣脱开。
他道:“为什么一个白天过去还是这样”
血族的恢复能力强大得可怕,虽然不至于像海星那样五只角断一只角后断掉的那只角能重新长出一个完整的海星那么变态,但光是看那位时刻伴在艾莱恩身侧的白胡子长老被十字架贯穿心脏不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其自愈能力便无需多言。
可现在明明只是一个拳头大的口子。
艾莱恩早上被那位安亲王一行人打伤,现在看起来却比早上好不了多少,显然情况不正常。
艾莱恩笑了一下:“亲爱的,你连这都看得出来,那么关注我”
时倦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艾莱恩似是无奈,低声道:“好吧,血族的自愈能力作用强弱是看伤口部位的。”
时倦听着,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腰腹处:“要害”
“算是。”艾莱恩抱着他的手始终没松,笑吟吟地道,“双手手腕内侧,脚背,还有气海。”
时倦听着这么些部位:“彼拉多将耶稣交给他们去钉十字架”
“彼拉多是什么”
“没什么。”时倦道,“只是因为这个”
艾莱恩笑着道:“不然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这里是沃尔氏城堡,昨天是沃尔森成人礼。”时倦道,“可你们是血族。”
那个族群敢那么嚣张,在别人家的地盘闹自己的家事
安亲王一脉不在邀请名单里,却偏偏在昨天突然跑过来,和艾莱恩打了一场,损失了一个属下,最后又毫无收获地离开。
可他们既然做了,总不至于是为了送人头,必然有所图谋。
艾莱恩手指滑过他身后酒红色的长发,懒洋洋地把玩起来:“没准他就是闲得无聊呢”
时倦看了他一眼:“你来这里也是计划之外。”
谁都知道血族的王上最初没打算参加什么宴会,安亲王总不可能提前预知他会过来。
“昨晚你说你有事离开,第二天他们过来;公爵说血族的血脉需要生物的血来诱发觉醒,过程不得受干扰,你昨晚刚好喝了我的血。”
艾莱恩轻轻地笑了:“亲爱的,你能想那么多,不如想想怎么赔我的爬山虎。”
“”
时倦看着他:“我拔断的藤蔓长度还不到三十公分。你昨晚喝我的血就不止三十毫升。”
“那天是你的爬山虎先贪我的血,我拔断它属于自卫,断藤是它自己的选择造成的结果,它就得受着。”
艾莱恩哑然一瞬,正想说什么。
时倦却直接截断,语调平静如古井无波:“我现在不欠你,也没有义务要给你什么。”
艾莱恩脸上的笑意终于淡去,抿着唇,眸光却愈来愈深。
双手有动作的那一刻,时倦忽然倾身,呼吸几乎洒在他的眼皮上,嗓音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微微上扬:“王上。”
艾莱恩脑袋空白了那么一秒。
一条发带粗细的绳子蓦然缠上他的手腕,干净利落地将他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
艾莱恩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愣了一下:“亲爱的,你还喜欢这一款”
时倦站直身子,呼吸倏地撤离开,将绑缚着他双手的绳子打了个结:“我要是不先动手,你接下来是不是就打算直接把我绑了带回血族古堡”
艾莱恩试着挣了一下,可他用在古堡时能瞬间破开连接棺材的铁链的力气,竟然没法崩断这么一根绳子。
“这是之前亚特兰蒂斯搜集的宝物,在东方被誉为缚龙索。你既是凡胎,就不可能挣脱开。”
时倦平静地道:“你之前就打不过我,现在更不可能。为什么会觉得你能把我带回去”
“我”
“我的血也不是谁都能喝的。”时倦将另一头栓在床头,点了点他的眉心,“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造成的结果,好好受着。”
“乖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彼拉多将耶稣交给他们去钉十字架”出自圣经
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时用了三颗钉子,双手手腕各一颗,脚掌交叠一颗
文中血族的要害是根据这个设定的,还加了个气海也就是小腹下方
都是私设不用在意,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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