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的要在这里写字?”又晴小心地说道:“要知道府里可不比以前……”
安宁打断她的话,伸手拿纸和笔:“你见我什么时候在乎过以前还是现在?以前你没伺候我的时候,难道你就没听过我的传闻?”
以前府里对安宁的传闻可不是什么好性子。那绝对是和长夷一样孤僻孤拐。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的。现在她性格温和了。但本性还在。不想将别人放在眼里的时候也不会将别人放在眼里。
又晴无奈地说道:“以前府里对姑娘的传闻确实不好。但自从伺候了姑娘之后,我就知道那些传闻都是偏见。姑娘虽有时不懂一些礼节。但懂了知道姑娘也是最温和守礼的。只是现在刚消停了一些,姑娘现在这样,岂不是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浪费了。”
安宁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既然知道别人对我是偏见。那么又怎么会认为我会为了别人的偏见活着?我不过是在这里等人而已。也没有做什么错事。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
又晴温言劝道:“只是人言可畏啊。而且姑娘要等人哪里不能等?我和宝珠都可以等在这里,长夷少爷一回来我们就向姑娘禀报。姑娘又何苦在这里白白等着白让人嚼舌根呢?”
“你不懂。我在这里等着并不是白等。长夷会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安宁说道。
“可是这并不是必要的。”又晴还要继续劝说。
安宁打断又晴的话:“好了,别说了,我在做什么我自己知道,你就不要再劝了。你要么回去要么赶紧过来帮我铺纸。”
又晴见安宁如此,就知道安宁主意已定。更改不了。叹了一口气。她当然不可能回去。安宁无故在一位少爷的院子写字等人已经要让人说闲话了。若是再连个丫鬟都没有,只留安宁一个人在这儿。还不知道又要被人说成什么。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她们都伺候在这里,或许还能说说嘴。毕竟这么多人都在这里。长夷少爷也不在。倒也不怕让别人说出什么瓜田李下的话来。解释起来也容易些。又晴真的不知道,安宁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又晴自然不知道安宁执意地等在这里是为什么。只有安宁自己知道。她在这里,一是为了之前的失言道歉。二就是为了给长夷表达一个信号。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出了什么事情。安宁都是站在长夷这一边的。
长夷和以前一样,安宁的心也和以前一样。不会为了荣华富贵侵蚀,也不会旁人的闲言碎语影响。安宁也从未变过。这就是安宁想要表达给长夷的信息。
并且说实话,再在这个院子里写字绘画,也和安宁找回了一些以前的感觉。安宁自己也是高兴的。之前她实在被困在后宅太久了。安宁本身就不是后宅中的小姐。强行把她困在那里才是一种折磨。回到之前的生活状态,让安宁的心都感觉自由了很多。
另一边,宝珠虽然也替安宁担心,但到底是心大些。只高兴又和安宁来长夷的院子里玩。对别的事就操心少些。安宁让她拿吃食。宝珠就真的拿了不少点心过来。果然就像以前那样和兴儿分着吃。还分给又晴和嘉熙不少。竟把这当成以前的聚餐一般。
嘉熙接了点心,不置可否。
又晴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