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明显是有名的痞子,对此除了惊愕也没什么反应,继续重复以前的动作。
“最赚钱的还是香水吧?”尚铁已经开始捞肉。
许生财点头,酒和肥皂炒菜等虽然也是不错的收入,但远远比不上香水。
卖酒和卖炒菜的地方分别占了一个三楼和两楼的大酒楼。
而卖香水的,虽然只是在卖酒的旁边占了一个小铺子,再加一个小院子,但收入是他们的五六倍还多。
汴京妇女的购买力很可怕。
“铁爷,香水已经有不少汴京外的商人想代售。”许生财说道。
北宋很大,尚铁至少做不到店开到每个地方,他一开始的想法就是建作坊,然后卖给商人,由那些商人带到大宋,以至于西夏,甚至是辽国。
尚铁看了一眼已经吐不出白沫的三人,朝一伙计招手:“去请个大夫来。”
伙计转身离开。
尚铁又对许生财说道:“你看着做吧,最好是选一个日子,把那些商人聚在一起,我们商量出一个价格。”
“铁爷,”许生财脱口而出,快塞到嘴里的豆腐又放回碗里,“这样商人会得寸进尺,价格商量着来,他们只会说的低。”
“可最终决定的是我们。”尚铁说道。
还有一句话尚铁没说,香水的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价格竟然五十文一瓶。
大食的香露小小一瓶就要三贯,那味道虽然香,可却也不敢恭维。
所以一和大食香露对比起来,尚铁的香水无论是在味道和价格上都要公道不少。
尚铁既然发话了,许生财只能点头同意。
终于,站着嚷嚷的汉子首先坚持不住,拉出一个椅子想坐下。
站在旁边的打手大步上前,把椅子拖走,那人只好坐在地上。
见到这里,尚铁对许生财指了指拉走椅子的那人:“给他加钱。”
汴京百姓也不都是捕风捉影的。
一个食客看出不对劲,加上尚铁给了钱,于是仗义执言道:“掌柜的,店大招妒啊。”
“是啊,谁不知道汴京大饭店里的炒菜公道?我就问诸位,其他酒楼的炒菜有这里的好吃?有这里的便宜?”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拿了好处的食客仗义执言。
哪怕最后这三人不起来,这些食客拿了钱,离开后传的话肯定是把汴京大饭店宣传成受害者。
“铁爷,高!”许生财隐晦地竖起大拇指。
尚铁笑着收下。
“多吃肉,别老吃豆腐。”
许生财呵呵一笑:“爱吃豆腐。”
尚铁总觉得这话从许生骚嘴里说出来有些歧义。
大夫终于来了,许生财撂下筷子迎上去,抓住大夫的手。
“可要好好看看。”
大夫感觉手心有些硌,低头看去,一块金子躺在手里,看成色,非常好。
金银虽然不是大宋的货币,但和后世一样,这类东西总是可以换成钱的。
就比如大宋每年要赔偿给辽三十万银,如果不用银,用成贯的话,得用多少马车拉过去?
这大夫心里说了句大气,然后走到三人面前,看着。
伙计跑出去找的大夫医术先不说,首先留着花白胡子,就容易让人相信这是名医。
正准备仔细瞧瞧时,原本嚷嚷的汉子站起来阻拦,不过被店里的打手拉开了。
手搭在脉搏上,老大夫望闻问切,除了三人口吐白沫,不能问外,望闻切都做了一遍。
“这是装的,老夫至少有十几种方法能让人口吐白沫却不生病。”
老大夫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拱拱手离开了。
高深莫测的人话总是很少。
“押到开封府!”尚铁放下筷子吩咐道。
众食客站起来鼓掌。
瘫倒的三人加上嚷嚷的一人,一共四人赶紧朝门口跑去,被门口堵着的打手抓住。
“爷,我们错了。”
“爷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