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某些事情的操作,也就需要换上了一种新的……态度和思考方式了:毕竟就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那一个所谓的智能型数字生命,现在已经广泛地分布到了所有人的身边。
确切的说,是绝大多数的人类的身边——除了那些实在不接触任何智能设备的野居人(居住在野外,过着自由自在的,那种令人羡慕原始社会的生活方式的)以外,
其他的……:“我的手机,”
从身边的秘书(或者安保人员)的手中接过一个手机,
然后轻轻的,稳稳的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放在了这一个房间里所有人的面前:“歪,赵国梁(国语,虽然腔调有点怪),是吧?在不在呢?”
“嗯,我在的。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放在面前桌子上的手机里,传来一个平稳而冷静的声音,语气,和这种令人感觉习惯的说话方式,和坐在桌边的老者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没事,只是问一声。”挥挥手,立即有旁边的安保人员,小心翼翼的过来,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将那一个手机拿起,然后放到旁边的一个看起来就很结实的箱子里。
盖上盖儿,上锁,
然后再装进旁边的另外一个更大一些的箱子里,
盖上盖儿,上锁,
然后再装进旁边的一个更大一些的……保险柜里,
盖上盖儿……不是,这一次就是关上门,然后上锁,
房间里,大家都静静的坐着,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的,等待着……
老者,
被锁好的保险柜也没有拉走,就放在了房间的一角。
房门打开,有人进来。
伸手,又从旁边的安保人员(或者是秘书)的手里,
接过了刚才进来的人员所带进来的另外的一部手机:“我的,”
将手机举起来向着大家示意了一下,显示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那一个的,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手机:“私人的。”
旁边的大家点点头,有人仿佛已经明白了些什么:通常,他们这些人,都至少会有两个以上的手机。
一个是工作用的。
也是通常被公开给大家知道的那个,通常这一个手机会有专门的秘书人员。负责专业的接听并且记录。
而另外的一个,属于个人私人号码的,通常的,就不会太过于MHM.为人所知了:能够知道的,通常也都是关系比较亲密,属于自己家人或者亲朋好友之类的。
当然也有着一些相对来说更加私人和重要的号码会保存在里面。
……同样,这个手机也是会被专业的安保人员负责,会有着特殊的设备随时的监控和防御着。
“歪,赵国梁!”
“嗯,你说。”一个声音应答了。
较之之前的那个,虽然语气腔调什么的听起来很类似,但是,却很明显的,多了一种让人感觉轻松,和随意的感觉。
很清晰的感觉。
在某地的一个秘密的军事设施里(就是那种保密程度相当高,外面有铁丝网拦截,基本上也根本不会显示在地图上的那种)
一场同样机密程度相当高的会议正在召开……或者说正在持续。
房间是位于一处地面以下1公里左右的,一个被修建出来的独立的空间中——而这一个房间更是这一片独立的空间中更加独立的一个:房间,是位于一处荒无人烟的荒漠的地下,
即使是这样,在这附近一平方里范围以内,也已经布置了数架大型的军用信号干扰车,干扰的范围还保持着相互的覆盖,确保没有任何的空虚和遗漏;
房间的外围同样的架设了数架的信号干扰设备:只是相比较起外面的那些,这些设备的功率会显得稍微低一些,这样主要是为了确保它们对人体并不会产生太大的损害。
……不会对现在来到这个房间里面的这些人的身体,产生太大的伤害。
而且房间周围两层接近两米厚的水泥墙中间,还夹杂有半米左右的厚厚的铅板,
基本上,在经过了这样的严密隔离以后,在这里,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就可以保证没有任何的电子信号可以从这里面传输出去。
……或者传送进来:现在坐于这一个房间里的所有人,在进入这一片地下基地的时候都已经关闭,并且交出了自己的所有电子设备……连由自己的秘书和安保人员待在警戒线以外负责保管都不行,
所有的,他们所携带的电子设备,全部都被装在类似之前的那种套娃箱子里面,然后被拿到了一个隔离更加严密的地方去了:这是避免会因为他们的电子设备,而出现某种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情况。
“你,知道些什么?”老者静静的坐在那里,两眼看着前方,眼神却仿佛是没有焦点一样的,只是看着前方虚空中的一点。
两只有些苍老,松弛,布满褶皱的手,放在面前的桌面上,10根手指轻轻的搅在一起,缓缓的,缓缓的搓动着。
这显示的老者这一会儿的心里,实在的不是怎么平静——以前,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想知道什么?”
手机里的声音很冷静,也很清晰,仿佛,他本来也在期待着这样的一个时刻一样:“或者说,你想我告诉你们,一些什么?”
手机说话的速度抑扬顿挫的,中间还稍稍的延迟了那么一下——给人的感觉,像是手机对面的那个人在沉吟了一下,想着,该怎么样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一样。
“我想……”将下巴放在了拇指上,两个并在一起的食指挡在嘴唇前面,老者有些沉吟。
想知道什么呢?
想知道的有很多,但是在当前的这个情况下,最想知道的第1个问题……应该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