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才你没事吧？你妈妈她……”</p>
下一秒门就开了。</p>
程望拉住王顺才手臂，“阿姨看上去很疲惫，已经睡了，你就不要去打扰。”</p>
说话间，他将王顺才推到房间，顺便反锁上门。</p>
“你最近怎么了，一连几天都不去上班，不用赚钱养儿子养父母了？”</p>
王顺才哽塞，说不出话来。</p>
“看样子应该是出大事了，要是缺钱，你找我。”</p>
“……”</p>
“对了，你儿子呢？”</p>
“我……我儿子……”</p>
程望嘴上说着同情的话，嘴角却在疯狂上扬，他看不到王顺才的有多痛苦，对方也没有看到他有多狂喜。</p>
“听我的准没错，你那个儿子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我这边有关系，可以帮你把他送警察局搞出来。”</p>
王顺才突然跳起来抓住程望的脖子，“你儿子才是炸.弹！！！”</p>
“呃……你松手。”</p>
“我儿子死了，他死了！他没有犯事！”</p>
“好吧，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家出这种事。”</p>
程望脸上写满了歉意，当着王顺才的面，他都差一点哭出来。</p>
“咱俩也算是兄弟，还是那句话，你有困难跟我说。”</p>
程望拍拍王顺才的肩膀，再没有多言，像来得那样一身轻松的离开。</p>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程望抬头与张克成对视了五秒，随即快速偏头离开。</p>
张克成收回已经迈进电梯的那只脚，扭头盯着陌生人的背影看了又看，直到他从自己的视野之内消失不见。</p>
“王顺才？”</p>
张克成敲了几下门，适当提高音量喊了几句。</p>
“张局长，你是不是查到……”</p>
王顺才话说一半，回头看了眼老母亲的卧室门，再转头，走出家门，同张克成在楼梯间说话。</p>
“杀我儿子的凶手找到了吗？”</p>
“目前为止还没有，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个人，程望你认识吧？”</p>
王顺才一脸疑惑，“认识啊，他怎么了？”</p>
“他、跟我说说他的情况。”</p>
王顺才彻底懵圈，他不知道张克成为什么要打听程望。</p>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这些信息很重要。”</p>
王顺才错愕状点头。</p>
“他从前也住在枫林小镇。”</p>
“具体位置。”</p>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p>
张克成继续说：“他做什么工作的，有听说父母的事吗？”</p>
“跟我一个车厂上班呢，常常来我家吃饭什么的，很少听他说自己家的事，估计是很早就没了吧。”</p>
张克成深呼吸一口气，“王顺才，程望不在你车厂上班，他只是一个无业游民。”</p>
“怎么会呢，我们每天都在一块了呢。”</p>
“你确定吗？”</p>
王顺才迟疑，他和程望确实见了面都会一起进厂，至于他在哪一个车间工作，从未听说过，其他人好像也没有提及过程望这个人。</p>
“你是不是想起一些什么了？”</p>
“张局长，你这话问得我好糊啊，究竟是什么意思啊？”</p>
“不要轻易与不知底细的人来往过多，以后你自己注意。”</p>
王顺才抓住张克成的手臂，“张局长，求求你一定要查到伤害我儿子的凶手。”</p>
“你放心，这是我该做的。”</p>
张克成提前已经和王顺才车间主任确认了他们厂内是否有一个叫程望的员工，他从电梯出来，下意识就看了眼两边，瞥见了一道窄窄的影子，快速走出楼道。</p>
不一会儿，程望从楼道口走出来，盯着电梯上的数字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离开。</p>
他前脚走，张克成下一秒从附近的花坛出来。</p>
“简直太像了！！”</p>
张克成心绪繁杂，回家路上一直都在想事，以至于站在自家门口忘记掏钥匙开门。</p>
“哎呦，你要吓死我啊。”</p>
张克成缓过神来，接过白若手里的垃圾袋，“我下去丢，你回屋好好待着，别出门。”</p>
这话让白若背脊一凉，她很清楚，张克成只有嗅到危险气息的时候才会这样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