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锐这时候却已经是在桌前坐下,目光毫不避讳的在容璃的身上打量。虽然他的眼神很隐晦,可是在知道这人和凌晗之间的恩怨纠葛之后,容璃就怎么都觉得对方那眼神很诡异。
不过她偏又什么都不能说,否则只会被对方抓到把柄而已。
“王妃用不着这么紧张,还是先坐下来说话。朕可是听闻,王妃如今可是有了身孕之人,若是在朕这边出了点什么好歹,到时候便不好与武王解释。”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狼外婆的意味在里面,但是容璃现在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愿意,只能装作不知情的在皇上对面坐了下来。
她的顺从让皇甫锐十分满意,以至于他笑的很开心。
“朕最近可是听了不少关于这武王府的趣事,只可惜不能亲自瞧瞧去。这不,只能把你们请到皇宫,好给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要兴师问罪吗?容璃心中冷哼,表面上却还十分的贤淑。“皇上,所指的是何事?”
“当然是你大肆整顿武王府的事情,为什么好端端的把朕送去的几个仆役和姬妾都给赶出王府了呢?”
容璃这时候立刻一脸惶恐的站起身,就要给对方跪下。谁知道这皇甫锐不但是没让她跪下,竟然还亲手去搀扶住了容璃,当他的手抓住容璃的手时,容璃这心中可是忍不住要骂娘了。
特么敢吃老娘的豆腐,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你脸抽成猪头。
当然这只是容璃的腹诽,她还不想那么早死,所以只是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中抽了出来。这个皇甫锐也真的是很无耻,竟然一开始还紧抓着不放,若非容璃态度坚决,说不定这混蛋就要得寸进尺了。
“皇上,这些事情的确都是妾身做的。妾身也都只是为了王爷着想。那些送去的仆役,仗着是皇上您派去的,在这武王府可是不得了。皇上也是知晓,武王的身体一直都很弱,而他的性格又过于温润,所以对谁都总是谦和三分。可是这样王爷就让那些仆役们给欺负了。妾身着实看不过去,所以就亲自给了大笔银两,把这些仆役给送出府去了。”
这些事情的结果和皇甫锐了解的差不多,可至于容璃说的那些隐情是否真的,皇甫锐倒是一时间没有办法去证实。
于是他又问道,“那么朕特地送去的那几个姬妾呢?她们可是经过专门调教的,应该也不至于如此胆大放肆吧。”
“这自然是不会,不过武王好歹也是身兼武将职务,这以后难免要为皇上分忧解劳,说不准哪日就要征战沙场,故而妾身想着若是要当王爷的侍妾,那一定要各方面出众。而妾身又是最了解王爷所需的,所以就对这些姬妾进行筛选,可谁知道她们对王爷的服侍之心并不坚固,随随便便的就放弃了资格并向王爷索要休书,王爷一气之下,自然也就休了。”
“胡闹!”皇甫锐故意如此说道。
容璃闻言,连忙又要再跪,不意外的她又被搀扶住了,这次对方竟然还恶心的在她手背上摸了两把。容璃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了心中想扁人的冲动,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王妃,你虽然是为了王爷好,可是武王府人丁单薄,武王自然身负为王府开枝散叶的重责大任,你怎么就能够这么轻率的把府中所有姬妾都赶走。现下武王妻奴的名号可是成为街头巷尾大家言论的笑柄了。这样有损秦国国威,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