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其实早在秦芒的预料之中,这次的事情算是就这样含混过去了。容璃在火堆边呆了一会儿,这便因为不舒服直接就被丹红扶着去了马车休息。
其他人也不好在城门外扎营,就只能够围绕着火堆,互相靠着小睡了。
秦芒和额尔德尼都睡不着,干脆二人就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我实在是想不透,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明明我离开蒙地的时候,一切都还那么的安好,为什么现在却全部都改变了?”
“旦夕之间风云变色,物是人非,这并非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王子也不用特别介怀。”秦芒宽慰道。
听到这话,额尔德尼却是苦笑一声,“你是局外人,又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够指望你会明白我心中的悲愤和凄凉。”
秦芒闻言什么都没说,只是解下腰间的一个玉葫芦递给了额尔德尼。额尔德尼愣了一下,这便接过葫芦,一打开盖子,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酒香。
这个时候的确是喝几口酒可以稍微解解愁,想到此额尔德尼便仰头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舌头,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是不是觉得惊讶,这酒竟然如此辛辣?”秦芒微笑着说道。
“这是什么酒,比我们蒙地最烈的酒还要厉害几分。”
“是烧刀子,我带在身上也不过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到成了你借酒消愁而用了。实在不美。”秦芒如此说道。
他带酒不是为了贪杯,而是为了在他身体内蛊虫万一控制不住地时候,好用这最烈的酒压制几分痛苦。
虽然容璃和穆风淳都没说他的身体什么时候会出问题,可看到容璃从出门到现在都是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而且还天天研究医书,他就知道自己体内的那个隐患,应该是压制不了太久的。
若是不能够在发作之前就找到蛊王,求其为他驱除蛊毒,怕是接下来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额尔德尼却是苦笑了一声,接着就给自己又灌了一口酒,这才说道,“男人在伤心的时候也不能够如同女人一般哭泣,喝酒呛出些许眼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所以说有时候男人为了能够给自己找一个正大光明流泪的借口,便假借喝酒宣泄一下这心中的郁结。
秦芒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在今年之前,我都还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而现在我却也能够如同正常人一般的呼吸生活,这就是人生,没有完全绝对的结局,就看你如何去改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