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德尼有些诧异,虽然不明白秦芒这话里的全部意思,可到底也还是读懂了一些他言词间的悲伤。
看来不光是他有伤心的事情,秦芒也有,只不过这个人平常看起来一副若公子形象,还总是面带三分的和煦笑意,倒是让人以为他是不食这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呢。
拍了拍额尔德尼的肩膀,秦芒说道,“每个人都有一段难忘的悲伤故事,可是并非是所有人都沉溺悲伤裹足不前。所以王子倒不如学学我,别这么早就放弃,心中不管有任何的情绪,都找到根源,去面对去解决。”
“撕开结痂的伤口谈何容易?”其实额尔德尼并非心中没有怀疑的对象,可这个结果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所以打从心里他就抗拒这个结果。
反而是因为他这样的想法,让事情在处理起来时变得艰难了一些。
秦芒觉得这种事情只能对方自己去领会接受,别人说再多都是好无用处的。想到这里他就说道,“这酒葫芦就送给你了,若是酒喝完了,明日入城,还可以再倒满。就看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的把这酒葫芦从心中彻底放下了。”
秦芒并没有去休息,而是来到马车旁边,他只是那么站着,但谁都知道他这是在默默守护他最重要的人,哪怕是这样无声的守护。
额尔德尼烦躁的想要喝酒麻痹自己的脑子,好暂时不去想到底是谁背叛了他。可是酒葫芦挪到嘴边,就想起了秦芒刚才的话。酒葫芦好拿起,也好放下,可若是能从心中彻底放下,却是很难。
人在面对逆境或者是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时,总是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他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现在被秦芒这么一说,他竟然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看着酒葫芦,他竟然犹豫着要不要喝里面的酒。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到了第二天一早,秦芒就这么站了一夜,而其他人则是或多或少都休息了片刻。至于额尔德尼,还是坐在火堆边,他已经是把酒葫芦放在了旁边,也不知道里面的酒被喝光了没有。
天刚蒙蒙亮就已经是有人进城了,看到城门已经开了,秦芒便招呼众人醒醒,准备入城。
容璃自然是也被外面的动静给弄醒了,她从马车上面下来,秦芒便让她再去里面躺着,毕竟这外面大清早的还是有些凉。
“进去做什么,都已经开城门了,我要走着进去。”容璃十分固执的说道。
秦芒无奈,只能让丹红去把马车内的披风拿出来给容璃披上。幸亏这个事情容璃没有拒绝,否则秦芒就会强制的把容璃给抱上马车去了。
等容璃披上披风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准备好了。他们一行人走的很慢,因为容璃特地走的很忙。
秦芒来到容璃身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不是,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容璃皱眉说道。
秦芒抬头看了眼城门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中正疑惑的时候,就听到容璃说道,“你不会发现什么的,这种不安的感觉来自我的预感。而自从当了杀手之后,我一直都存在这种对危险的本能感应。”
“会不会是你太紧张,所以才感觉错了?就算那边袭击的人知道了额尔德尼已经被掉包,也不能立刻就追查到我们的下落。”
“可我就是担心,有人已经是知道了我们的下落。”容璃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