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逸景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语气中满是不在意,“我商场上的对手不少,光明正大和我竞争的没有,背后使阴招的倒有不少。”
说完,他冷笑,眉梢眼角皆是冷冽的嘲讽。
今天是他大意了,从饭店出来的时候,黑暗中没有注意被人从旁边偷袭,幸好刘叔反应得快,替他挡了那一刀,他只是受了点轻伤。
当时和他一起出来的不只他一人,也有好多商界名人,但是那些人显然是冲着他来的。而且出手还挺阴损。
他身边没有带保镖,刘叔反应再快也抵挡不了四个人的攻击,幸好酒店保安赶来,并且及时报了警。
“那人都抓起来了吗?”
官逸景点点头,幽深的眸子里是难以掩藏的愤怒与阴鸷。
“是因为滨江开发的原因吗?”夏知晚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
滨江老城区那边自从开发以来,一直不安静,先是有人不满拆迁费的额度一直不肯搬迁,坚持当最牛的钉子户,再接着有人聚众直接跑到纵横集团的大楼底下闹事,如今,又发生了官逸景被人刺伤的事。
让人不难往上面想。
官逸景的脸色似乎很疲惫,,他摁了摁眉心,“这些事警察会处理的。”
“那你以后岂不是很危险?”
官逸景似乎很受用她的关心,眉眼含笑,唇角弯弯,“这不用担心,保镖的钱的不是白给的。”
他接手纵横集团也有四五年了,从他父亲那一代的仇恨开始,他自己也新拉了一批仇恨,他也知道有人对他不满,背地里下黑手的不少。但是他一般都躲过了,并且顺藤摸瓜,对那些背后阴人的也毫不留情,拼命打压。
随着他在纵横集团在商界积威已久,几乎已经没有人敢来招惹他了。
这一次,他冷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他有理由相信,这次事件是有人指示的,至于那些闹事的人,根本没有胆量想要来杀人行凶,他们要的不过是钱而已。
那些人出手果断,出手狠辣,一看就是训练过的。
夏知晚嘟囔着嘴,“我突然觉得……”她睁大眼睛对上他投来的目光,“我以后也很危险。”
官逸景闻言轻笑,伸出手来捏她的脸,“这么怕死?”
夏知晚拨开他的手,反问道,“难道你不怕死。”
他对上她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我刚回国的时候,我父亲就从纵横一把手的位置上退了下去,我接手纵横集团后,或许是年轻气盛,想要趁早立威,所以,对对手是毫不留情。”他笑了笑,目光深远,“那个时候,想要我的命的人可不少。”
那个时候,他基本上是保镖不离身的。
而如今,他不动声色击败白氏拿到滨江的开发权,又略施小计以低价收入太古酒店。
恨他的人就更多了,难保有些人暗藏祸心,蠢蠢欲动。
轻轻拨开她鬓间的碎发,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最恨我的时候,甚至有人不惜自己的命,也要我车毁人亡,不过,”他顿了顿,“我命大,最后眼睁睁看着那些想害我的人要么公司倒闭,要么家破人亡。”
商场博弈,向来残酷。
夏知晚只觉得听出了一声冷汗。
她一直都知道的,他不是个好人。
“你放心,”他似乎看出了他有些不安,“知道你是我太太的人很少,以后你上下班我会派司机专门去接你,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就像一剂良药,瞬间让她妥帖安心了下来。
“你手上有伤,不能碰水知道吗?”夏知晚继续唠叨。
官逸景点点头。
“还有,要及时上药,不然留疤就不好看了。”
她想了想,又继续,“以后出行一定要带好保镖,不要大意。”
她絮絮叨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女人。
官逸景觉得要再被她这样唠叨下去,估计耳朵都要起了老茧,于是不由分说,低头狠狠吻住了她,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在她柔软的唇上缠绵了一会,他放开她,“你说的,我都知道,早点睡吧!”
被偷袭的夏知晚脸上顿时飘起两朵红晕,她嘟囔着,什么也没说,赶紧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
黑暗中人的神思似乎格外的清明。
官逸景睁着眼睛,幽冷的光在眸中闪动。
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恨他的人不少,希望他死的人也不少,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活得好好的。
可是白家,却在他不动声色的打击之下,逐渐呈现下滑的趋势。
A市经济命脉?
呵呵,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白家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没有对手一定很寂寞。
所以,将手伸向了房地产这一块,试图与官家分一杯羹。
可是事实证明,这个主意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白敬亭没有那么强的能力,白昭庭更是对商业一点都不感兴趣。
所以,才想出这种方法来玩阴的。
玩阴的是吗?
官逸景冷笑,那就奉陪到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