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希还是一贯的面瘫脸,“对不起,是总裁要我送你回家的。”
夏知晚眯起了眸子看着他,“如果我说我要自己回家呢?”
景希低头,“对不起,不行。”
夏知晚被他气个半死,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那好,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街边晃,你也要跟着我吗?”
景希沉默。
夏知晚冷笑,“你这样跟踪我跟踪了几天了。”
景希依旧没有说话,和人交流尤其是和女人交流不是他的长项,所以面对自己回答不上来的问题的时候,他通常都是保持沉默。
而且,也不是他跟踪着夏知晚的,虽然这件事和他有关。
不过,他想官先生叫人跟着夫人,多半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吧,毕竟自从那次别墅遇险之后,官总裁就对夫人的安危很伤心,再加上这段时间和白家的矛盾激化到了极点,而且,上次当街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必须要多留一个心眼。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即便再低调再神秘,还是有人知道官太太的存在的,并且还胆大包天的将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夏知晚就知道景希是一个闷葫芦,从他最里面根本问不出来什么。
“真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会干出这种事,现在在大街上,你这样跟着我丢不丢脸啊,明人不做暗事,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你干出这种偷偷默默地事情我都替你感到丢脸。”
她用的这是激将法。
可是景希到底跟在官逸景身边久了,对于夏知晚这点小道行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语速又快,说的话又有趣,而且说了这么一大堆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于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夫人,您说这些没有用的,我只听官先生的吩咐。”
夏知晚被他那个笑容给弄得火大,感情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圈一点都没用,都是在自作多情是吧。
她火气一上来,说话也就不管不顾了,“官逸景每个月给你的工资是多少,值得你这么听他的话吗?”
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只是一个职责和习惯的问题。
从小的时候,父亲就在自己的耳边灌输,说是以后很有可能子承父业,去给官式继承人当私人助理,而私人助理没有其他的,只要对总裁的话言听计从就可以了。
所以,自动忽视掉夏知晚语气里面的不满,“对不起,夫人,请您不要再为难我了。”
他这软硬不吃的态度让夏知晚感到深深的挫败感,而且又在气头上,她几乎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你是他养的一条狗吗,这么听话。”
话一出口,就看到景希的脸色变了变。
原来面无表情的脸也有些怔动,显然是被夏知晚的口无遮拦给伤到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也来不及了。
夏知晚心里咯噔一声,然后升起了浓浓的懊悔,她本来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一时生气,口无遮拦,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看到景希脸色变了变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连忙道歉,然后立即补充,“我和你回去,真得很抱歉,我刚才太生气了,所以……”
景希神色恢复正常,然后说,“夫人您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然后步履稳健的朝停车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