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语塞,突然发觉其实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或许是被他曾经的温柔假象给欺骗了,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个男人残忍冷漠的另一面。
她摇了摇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她静静地望着他,“小白学长是我的朋友,他以后会整天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可能丢了工作,换做是你,你的朋友发生了这种事,你会袖手旁观,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从小到大,玩得好,交心的朋友没有几个,女性朋友就是顾曼曼,男性朋友自然是白昭庭了。
或许很早之前对白昭庭还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点不一样的感觉早就变成了单纯的朋友关系,更何况,白昭庭帮了她那么多。
官逸景的黑眸里面是深深的怒意,可能到现在为止,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弄懂他和白家的关系。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白家死磕到底了。
不是没有给过白家机会,之前他也是想要和解的,只不过貌似白敬亭对此不屑一顾,或者说是心比天高,明明是他急切需要和解,开出的条件确是全都是对白家有利的。
既然和解不行了,那么就只有起诉了。
不过只是单纯的起诉貌似对白家实在是太便宜了,白敬亭过往的丑事不少,随便扒拉一件出来都可以给白氏制造一件丑闻。
“我再说一遍,”明亮的灯光下,白皙英挺的脸上冷意十足,“我和白家誓不两立,是他们先开始挑衅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我必然不会放过他们,你明白吗?”
“我不管你和白昭庭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他是白家的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和他来往知道吗?”
他一连串的逼迫让她无所适从。
或许是她太天真了,又或许是她太单纯了,不明白商场之间的博弈,也不明白男人之间的的战争。
她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官逸景去对付白家,对付白昭庭。
“夏知晚,你既然要和我谈谈,那我们就把话挑明了说,我是不可能和白家握手言欢的,我也不想以后再因为这件事吵架,所以今天,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还是他,你自己选择。”
夏知晚泪奔,这让她怎么选择。
选择了官逸景,意味着她以后就会袖手旁观,不去管官逸景会怎么样去对付白家,对付白昭庭,但是如果这样的话,白昭庭要是出事了,难保她不会愧疚一辈子。
可是选择白昭庭的话?
她望着这个男人的脸,从英挺的眉,一直打量到菲薄的唇,她那么爱他,为了他,甚至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可是现在,他却逼着自己做出选择。
而且是那么难的抉择。
她想哭又哭不出来,好半晌,她静静地注视着他,“是不是以后损害你利益的你都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的,即便是我的朋友也不会例外的对吗?”
官逸景不语。
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那曼曼呢,顾曼曼要嫁进温家了,白家有事,温家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你会不会也要我在你和她之间选一个,会不会也要我对她不管不顾?”
因为涉及他的利益,所以她的感受,她的喜怒哀乐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对吗?
官逸景明显一震,黑眸顿时落下重重的阴霾。
“官逸景,”她抬起头平静注视着他,“我很怕有那么一天,所以我们……”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压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