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弯下腰捡起来,是一枚造型精致的耳钉。
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他将那枚耳钉握在掌心里面,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张看了看他的脸色,心想不会一向冷漠不近女色的盛大公子对这个女人上心了吧。
“先生,要不要……”
盛怀楠冷冷看了他一眼,“开车!”
夏知晚去护理室处理了一下伤口,因为刚才摔倒的原因,所以伤口又崩开了,棉衣上又沾染了一圈血迹,她皱了皱眉头,然后还是走到宾馆去换了衣服。
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耳钉掉了一个,她仔细回想,可能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掉的吧,随即将另一个取下来。
一对的东西,少了一个难免添堵。
她心想,今天可真是倒霉透了。
高级病房的灯光柔和,散发着阵阵暖意。
官逸景慵懒地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夏知晚走过去的时候,他睁开眼睛,语气很不好,带着冷冷的讥讽,“透气需要这么久吗?”
夏知晚没有理会他的不爽,只是淡淡的问,“吃过晚饭了吗,饿不饿?”
官逸景只恨自己现在不能动,要是能动的话,一定会好好地惩罚她。
“没吃!”他没好气的说。
夏知晚俯下身,目光柔和,“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不用了,不饿。”官逸景挑着眉,眉宇之中隐隐有怒意在浮动。
他就是觉得烦躁不堪,她越是冷静,越是平和,就衬托的他越是烦躁。
“那好吧,要是不饿的话,那你就睡觉吧。”她替他理了理被角。
男人眉宇之中浮现的怒意更浓了,“你除了让我睡觉你还会说什么?”
夏知晚盯着他的脸,不知道他的脾气是从哪里来的,是因为自己走了一下午没有来陪着他吗,还是因为别的。
本着不和伤残人士计较的想法,她轻声问,“伤口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吃点止疼片?”
一般伤口疼的话,脾气才会这么暴躁,才会见到谁都心里不舒服。
“不用,疼不死!”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好。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个女人最好受不了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不然现在这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会让他觉得自己的脾气越发大了。
或许听到她骂自己一顿,才会好受一顿。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疯了,竟会隐隐有这种受虐的想法,真是被这个女人给下了咒吧,她照顾自己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细心体贴难道不好吗?
夏知晚脸上依旧没有露出不耐烦,她坐在椅子上,“这样吧,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
心底的烦躁再一次被勾了出来,他抬眸,黑眸里面是冷淡的温度,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你是不是很不情愿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