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出于军人的本能,他在进来的时候就观察了周围的坏境,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单身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小孩子?
从一开始他威胁她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展现出了镇定的一面,如果不是自己身手好的话,估计就会被她的防狼喷雾给喷到,这之后,更是发现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过硬。
从开始到现在,没有失声尖叫,也没有惊慌四措,从始至终都是淡定自若的,也没有多问一句话。
要么就是天生的冷静,要么就是后来经历过太多事情,才会变得这样冷静自若。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让他刮目相看了。
更关键的是,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将门关上之后,夏知晚的内心还是不能平静,将夏一念放到床上,很害怕念念会看到刚才的一切。
还好的是,夏一念睡眼朦胧,没有看到,恐怕因为自己在做梦。
夏知晚急忙拍拍夏一念的背,“念念怎么起来了?”
夏一念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妈妈,我想尿尿!”
从主卧到卫生间,不用经过客厅,所以夏知晚又重新将她抱起,“妈妈抱你去好不好!”
因为夏知晚工作很忙,所以基本上都是要夏一念生活自理,自己穿衣服,自己刷牙洗脸,一切都是自己来。
而且,基本上妈妈也很少抱自己。
所以夏一念伏在夏知晚的肩膀上,甜甜的应了一声。
尿完尿,夏一念又感到口渴了,于是说,“妈妈,我想喝水了。”
夏知晚将她抱回卧室里面去,然后说,“念念你呆在床上,妈妈去给你倒!”
随即,夏知晚就赶紧到厨房里面去给夏一念倒了一杯水,然后千哄万哄终于把她给哄睡着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盛怀楠已经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了,整个人都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是很虚弱。
夏知晚走过去,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药箱收拾好。
男人沙哑而又虚弱的嗓音传来,“谢谢你!”
“不客气!”反正她也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他的,只不过被他拿着枪逼迫的。
夏知晚将药箱放进去,然后目光扫到里面的消炎药,“消炎药吃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多问这一句,明明他的死活和自己没关系,自己冒着危险,将他带到家里面来,已经是够仁至义尽了,或许他那张脸看起来比较正气,不像是一个坏人,所以就忍不住说了。
盛怀楠心里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声音里面透出丝丝疲惫,“没有!”
夏知晚随即将消炎药拿出来,然后进厨房里面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盛怀楠想要起身,但是腰腹处那里传来一阵剧痛,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苍白,“我起不来。”
伤口在腰部,当时刀是对着他刺过来的,但是他身手极好,所以最后,刀锋只是贴着她的腰过去了,即便是这样,还是受伤了。
夏知晚想了一会儿,最后将药丸放在他的手心里面,然后端起一次性水杯,递到他的唇边。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