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样会让那个自己好受一点。
擦了擦眼泪,夏知晚坐车去了医院。
张桂琴年纪大了,这些年没少为自己小儿子的事情操碎了心,见到有人进来,她睁开眼睛,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然而只有一眼,脸上的表情就已经不是可以用震惊来形容的。
夏知晚将给她买的东西放到了床头,然后坐在床边,给张桂琴倒了一杯水之后,又慢慢地替她削苹果。
“身体怎么样?”她的声音平静,无悲无喜。
张桂琴叹了一口气,“人老了,再怎么样都不行了,估计,没几天可以活了!”说完,她苦笑了一阵,“你怎么想着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我这都多少年没有看到你了!”
“四年!”夏知晚的声音还是平淡,但是这其中透出的沧桑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张桂琴叹了口气,“哎,我问小雪知不知道你姐姐去哪了,她说你离婚了,那个男人抛弃了你!”
夏知晚将苹果切好,动作慢条斯理,“嗯,离婚了!”
张桂琴的脸上顿时露出悲戚的神色来,“哎,小晚啊,我这么多年来对你和你妈妈都不好,哎……”
说完,她浑浊的眼睛里面流出几滴眼泪。
夏知晚急忙拿纸巾给她擦去,“都过去了!”
张桂琴结果纸巾,擦去自己的眼泪,“我前几年住院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小叔他又去赌博,没有钱给我住院,医院强行让我出院,没想到第二天竟然让我留下来了,我后来才知道,是有人给我交了住院费,我当时好奇,去问,结果医生告诉我,说是你给我的,小晚啊,奶奶真是谢谢你啊!”
前几年,那个时候自己应该在京都,每天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着,应该没有功夫管这边的事情吧!
所以,自己应该不会有功夫去帮张桂琴交住院费的。
会是谁?
直觉告诉她,官逸景有很大的可能性。
她低下眼帘,没有反驳,算是承认了。
张桂琴握紧了她的手,“这些年来,奶奶一直都对不起你们两个,我这些年来,反复生病,也看清了一些事情,当初啊,我真是,就听了你小婶的挑拨,把你妈妈赶走,现在我一病着,你小婶就迫不及待要卖我的房子,我真是……”
说完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夏知晚怕她有什么闪失,急忙去拍拍她的背,让她别生气,身体要紧。
张桂琴平息了一下心情,喝了一口她递上来的水,说,“小晚,你妈妈当年嫁过来的时候,留了一个玉镯,你妈妈送给了我,我一直收藏着,现在想起来,还是给你保管比较好!”
其实当时,是张桂琴贪便宜,硬是从苏郁那里将玉镯给要了过来,说让她保管,苏郁拗不过她,因此就将玉镯给了她。
夏知晚点点头,“好!”
她在张桂琴的房间里面找到了那个玉镯,很古朴的一个玉镯,她从来没有见过。
在A市这边办好了事情之后,和顾曼曼见了面之后,和她说了几句关于白昭庭的事情,顾曼曼皱着眉头,说她在美国的时候,曾经在加州遇到过温锦瑟,她身边也跟着这个混血的男人,不过自己没有在意,这样一想,还真有可能就是白昭庭。
回去的前一天,官逸景突然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几点的飞机。
她就如实说了。
结果第二天在机场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朝她走来,摘掉墨镜,不是官逸景又是谁?
官逸景伸手接过她的行李,语调随意,“来A市办点事情,一起回去吧!”
夏知晚有些发干地笑了笑,“那可真巧!”
“嗯!”官逸景点头,“这种缘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由于夏知晚买的是经济舱,因此官逸景也陪着她买的经济舱。
望着舷窗外的蓝天,夏知晚忽然回头问,“你前几年是不是给我奶奶交过住院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