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因为宋一白的这个冷笑话,嘴角抽了抽,不过最终没有笑出来,她还是对慕听寒身上的伤势有些震惊。
“从你的表情,我可以判断,你现在对我怀着多种感情。”慕听寒开口道。
烟疑问地看着他,“什么?”
“首先,你心疼我,在看到我的伤势之后,你心疼我带着这么重的伤冒险救你;其次,你对我有一丝崇拜,是不是想起了我在飞机上的枪法准确度?最后,你对我愧疚,你在愧疚于侵占了我太太林素的身体,你觉得对不起我。”慕听寒把她脑子里的想法一点不落地娓娓道来。
烟愣了愣,“你……”想反驳但是又说得太准,她根本无从反驳。
“其实你完全不必愧疚,在我看来,你就是你,无论是哪种人格,你的身体和灵魂都只有一个,对我来说,长远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你都是只能是我的。”慕听寒盯着她道。
也许是这道视线太过灼热,透过隔离服烟也感知到了,她呆愣着一动不动。
“在你说那些感人的话之前,能不能稍微关照一下自己的身体?”宋一白随便给他做了个简单的固定,“要浪漫不要命啊。”
烟回过神来,这才慢慢低下头。
她觉得她快要接受慕听寒,至少现在,她想要配合他,接受治疗、继续活下去。
慕听寒的手再次一搭,放在她的手背上,烟吓了一跳,不过这次没有推开,只是安静地待着。
“好了,不能待太久。”几分钟之后,宋一白打破他们之间的安静,同时,宋一白也看了一眼外面焦虑地团团转的慕英卓,对慕听寒道:“你要知道,治疗一个人比治疗两个容易,千万别真被传染了,不要给我增加医疗负担。”
慕听寒没动,他知道宋一白说得在理,但是现在她乖巧不动,他也不舍得放手。
烟见慕听寒迟迟不动,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示意他应该听从医生的安排。
“好,我听你的。”慕听寒这才收回了手。
然而他刚转身,烟便想起了乔之深,问宋一白,“宋医生,我的朋友乔之深在哪里?”
乔之深并没有跟她待在一间隔离室里,按照之前在飞机上慕听寒对乔之深的敌视态度,她莫名有点担心。
“哦你那个朋友啊……”宋一白哦了一声,“他可不是一般人,你是怎么跟他成为朋友的。”
一个西沙的女囚犯,竟然跟西沙的当政二王子莫名其妙成为了朋友,宋一白还有些好奇。
“她维护过我。”烟没有解释过多,当时她刚作为烟的人格醒过来,面前有最害怕的莎莎,乔之深的维护在她看来是天大的恩情,当然不能忘。“他到底在哪里?”
慕听寒的脊背挺直,虽然知道她关心别的男人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
宋一白瞥了慕听寒一眼,对烟道:“你那朋友就在你旁边的隔离室里,暂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但是如果你继续关心下去,我就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了,因为某人的醋坛子一旦打翻了,那我整个医院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