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师父交给我照顾!”白浅拍了拍胸脯说道。
白染跟着灵宝天尊去取药,白染拿到药后开始煎药,看了看药锅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恢复力很强,像她飞升时遇到的紫色劫雷不是谁都能活下来的,这也和白染的体质有关,白染后来才发现她的血可以治愈别人的伤势,如果混合药物炼成丹药,一般重伤都可以很快恢复,如果是心头血入药治愈效果会更强。
墨渊的伤是劫雷所造成的,不是普通伤势,白染虽然挡了一道劫雷,但是本身体质很强,恢复的也快,而墨渊就不同了,比起白染这种变态的恢复力和强悍的体质还是差了很多,想要只治好墨渊的伤势,那么普通血是没有多少效果,唯有心头血……
白染将上衣褪.下,拿出一把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凭住了气一刀对着自己的心口捅了去。血汩汩地从心口不断涌出,而白染则感受着血液的流动,还有那血中的温度,那也是她自己心里的温度。
白染施法止住血,端着满满一碗热血混入药中,白染脸色惨白,只要能治好师父的伤,这点心头血算什么!
白染整了整衣衫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这才端着药碗走进了师父的房间,墨渊坐在床上,白浅则守在墨渊身边。
“阿音,你的吃的在厨房,你自己去取吧!”白染看着白浅开口说道,白浅一听有吃高兴的一下子就溜得没影了,白染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父,喝药吧!”白染看着墨渊忙在床边坐下,推开师父伸过来的手,硬把他按在了床上,稍稍舀起一勺药汤,送到了墨渊的唇边。
看着墨渊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张开了嘴,乖乖吞下了汤药,却又再一次皱起了皱眉。
“是这药苦么”白染低低地问,墨渊淡淡地摇了摇头,眼里却似乎闪着微微的光,服过要的墨渊沉沉睡去,天色不早了,她便没有继续留在墨渊的卧房里。
这几日白染每天都会剜心取血,虽然疼但是一想到墨渊就觉得这疼痛根本不值一提,熬好了药,白染又为墨渊煮了一碗粥,白染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师父的房间。墨渊此时好了些,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一抹阳光斜斜地照着他,为他虚弱苍白的面颊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抹去了平日的肃穆,却多了几许的温柔。
“师父你一定饿了吧我给你亲手做的。”白染捧着碗坐到墨渊的床边说道
墨渊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稍稍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白染轻轻地笑着。那笑容好像一道清澈无比的溪流,在墨渊的心间流动着。玉手纤纤,白染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向着墨渊口边送了去,却又撤了回来,放在嘴边吹了吹。
墨渊只在心里轻笑,于是他张开了嘴,让白染把粥送进了他的口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为那面条的味道,只为闻闻那隐约的桃花香,那昆仑虚上的桃花香,因为那是家的味道。
虽然只有一勺粥,但在墨渊口中,那烫烫的温度,那淳朴的米香,还有做饭人心里的温度,都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母神。他想起儿时生病了,母神会为他熬粥。一样的滚烫,一样的温暖。他突然想起了家的味道,想起曾在父神、母神膝下承欢的时刻。
想起了父神对他的谆谆教诲,想起了母神慈祥的眼光。他突然觉得眼前有些迷蒙,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还有什么在星星点点地闪烁着。原来一种久违的想念,一种来自心底的绵软,被口中的粥撩了起来,往事一一重现。几十万年来,他也许在昆仑之巅站得太久了,把这天下的重任也担得太久了,久得让他甚至把自己都淡忘了,更忘却了最普通的常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