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衣男子将凌霄玉虎的牙齿放下,依依不舍的将酒坛放在昏过去的雨阳身边。
脚掌一跺飞到神霄山某处。
一阵咆哮声和震动传出后,黑风衣男子便返回雨阳身边,手中多了一个巨大头骨。
头骨周围好像被锤子敲碎,参差不齐,不过还是能装很多东西的。
黑风衣男子去到一处溪水旁将头骨上的鲜血和脑浆洗干净,一脚踩碎凌霄玉虎的牙齿。
再补出一脚,踩成一段一段。
他笑道:“这样就够了。”
黑风衣男子跃上头骨蹲在边缘,一拳打碎一节牙齿,用手掌揉成粉末散在野兽头骨中。
如此重复,将一整根虎牙都打碎成粉。
黑风衣男子拿起酒坛,正要往里面倒酒,突然说道:“不行,落花谷这劣酒怎么能给老四补身子,还是爹留下来的仙酿好。”
说罢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揭开封条、打开泥封、拔出盖子,登时一阵酒香飘出,黑风衣男子只闻一口,便觉得满足,他舔舔舌头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将酒水倒进去。
不心疼是假,雨花落离开之前留下的仙酿只剩这些,黑风衣男子本来想找处仙家宝地,一边观看山水风景一边品酒,那真是人生快事。
不过再快乐的事,也不如老四的命和身子重要。
仙酿倒入头骨中,很快和虎牙交汇,化作粘稠液体。
黑风衣男子跃下头骨,拿出一个小碗,用指头在头骨上戳出一个洞,再用小碗接住流出的液体。
做完这些一脚将头骨踢飞,端着一碗粘稠液体小心翼翼的走到雨阳身边。
伸出兰花指捏住少年鼻子,把他上嘴唇掰开,将碗中粘稠液体倒进去。
轰隆
天空突然一阵雷鸣,黑风衣男子赶忙回头冲着天空赔笑:“爹,你也看到了,老四成这样子必须得补补了,我这不是教他喝酒。”
天雷渐渐平息,黑风衣男子不怀好意的一笑,将粘稠液体倒入雨阳口中。
入口的刹那,粘稠液体化作一股耀眼的光芒,清晰可见游走在少年躯体内。
充斥到混元中之后,少年整个身躯化作玉色透明清洁,很是好看。
被阿曼割开的伤口也好,被凌霄玉虎拍碎的身体也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透明的躯体,明显看到断开的神经经脉重连,碎掉的骨头恢复,比那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还要有效。
黑风衣男子满意的点点头,拿出小碗舔了舔舌头,给自己留下的一口粘稠液体。
他咂咂嘴感慨道:“真香,老爹从天上拿下来的酒味道果然不同,只可惜再也没有了。”
他抬头望向天空,小声说道:“爹,念在我护老四有功,给我扔两坛子下来呗。”
轰隆轰隆
天雷追着黑风衣男子跑,他脚下步子诡异,飞快的躲闪雷电:“别劈我了爹,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雨阳眉头紧皱,缓缓睁开眼睛,身上没有任何剧痛,神智清晰。
双臂浑然有力,混元中的元气更是喷涌而出
他有些吃惊。
“睡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黑风衣男子坐在一旁大树上,提着落花谷的花酒往嘴里送。
雨阳惊喜万分,起身抱拳:“前辈”
黑风衣男子提起雨阳的衣领,把他放在树干上:“坐下休息休息,你差点死知道吗”
雨阳挠头嘿嘿一笑:“多谢前辈搭救。”
黑风衣男子没有应话,问道:“身体觉得怎么样”
雨阳摇摇头:“已经没有大碍了,而且好像更加坚实了。”
黑风衣男子满意的点点头:“那是,你知道我是用什么把你身体救回来的吗曾经差点跻身神兽之列的凌霄玉虎一族,它们的肉身在异兽行列中算的上是佼佼者,寻常三境便能和二境的异兽平分秋色。”
“它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宝贝,我是取它一颗牙齿磨成粉帮你修补肉身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一口来源于曾经天下天池池水酿成的酒。”
雨阳挠了挠头。
黑风衣男子一手按在他脑袋上:“你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现在一股傻劲”
雨阳笑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黑风衣男子道:“仙酿乃是他人赠送,至于凌霄玉虎的牙齿,你忘了之前是谁把你拍成这个样子的”
“那凌霄玉虎,便是云家云无海带入神霄山的傍身异兽,突然入魔把你给打成了这个样子,取它一颗牙齿只是随手为之,怎么觉得奇怪”
雨阳问道:“前辈到底是什么人”
黑风衣男子点了点雨阳眼角下的泪痣:“一个不信邪的人,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眼角下生有泪痣的人,一生命运多舛,我偏要护你。”
雨阳笑笑,知道黑风衣男子不会轻易说出自己身份。
黑风衣男子道:“怎么敢一个人来神霄山的不知道秦家要杀你吗”
雨阳诧异的看着黑风衣男子:“难道那封信不是前辈你寄给我的吗”
雨阳从乾坤袋中拿出那封只写了四个字的信,递给黑风衣男子。
黑风衣男子接过,喝了口酒笑道:“怎么知道是我的又怎么觉得我一定能护住你的”
雨阳道:“前辈实力强横,自然护住我,至于怎么看出是前辈写的字的”
雨阳有些不想开口。
黑风衣男子一把将酒坛砸在树枝上,故作生气道:大男子有话就说,别这么扭扭捏捏。”
雨阳忍住笑意:“前辈真的要听”
黑风衣男子点点头。
雨阳道
:“那前辈千万不能生我的气。”
黑风衣男子瞪了雨阳一眼,后者虽不见其双目,但也知不能再婆婆妈妈下去,便说道:“前辈的字,和自己性格一般,很狂野一眼便知。”
黑风衣男子愣了一下,按着雨阳脑袋哈哈大笑:“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说我的字难看。老子的字就是蚯蚓爬爬怎么了我又不是那读书人,只是个糙汉子”
黑风衣男子伸手掐住雨阳的脸蛋,有些用力。
少年连连埋怨:“前辈说了不生气的,怎么出尔反尔”
黑风衣男子笑着揉揉雨阳脸颊:“我怎么会生气呢大男子汉敢作敢当,字写得丑又不是什么坏事,都说字如其人,但你别看我字写得难看,像那苍蝇飞蚯蚓爬,但我长得很帅的。”
雨阳挑了挑眉毛:“那麻烦前辈掀起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