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意跑到了医院里的前台,护士告诉她,病人在住院部,包括所在楼层。
严意又慌慌张张的跑到医院综合楼后面的住院部,她来不及看两旁的风景,直奔住院楼,说来很奇怪,她明明没有来过这个医院的住院部,却清晰的知道住院楼在那里,就好像去过很多次。
夏末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炙热躁动,蝉鸣声起起伏伏,小路上的人来来往往,形形色色,接踵而至。
每个人都在忙着不同的事,也有人静下心来欣赏着四周的风景。
“先生,你的伤很严重,确定不留下来住院多观察几天?”一个护士搀扶着一个少年,他走的很慢,护士耐心的扶着他的胳膊,往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不,谢谢你的好意。”言简意赅,是墨时年一贯作风,他总是惜字如金,不愿意和他人多说。
他冷漠而强大,成熟而克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做朋友的人,一定能得到很多好处,无数陌生人想接近他,但都以失败告终,无一例外。
没有人能看得透墨时年,他心思缜密,待人处事疏离又冷淡,看似平常,和普通人别无二致,实则他将自己的一切隐藏的完美至极。
至于是什么,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有别的人知道。
当严意从他前面跑过来的时候,墨时年停下脚步,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别的情绪,他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霎,片刻之后他离开了这个医院。
毫无疑问,那张纸条是他留下来的,他亲手把她推向了别的男生。
他不会后悔的。
时间在往前行走,逐渐的步入正轨。
“安安!”严意推开了陆安所在的那间病房的门,风风火火的走了进去。
盘着腿坐在病床上正在削苹果皮的陆安被吓得一激灵,然后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走过来的严意,呆若木鸡。
严意夺走了他手里拿着的苹果和水果刀,然后把它们放在桌子上,双手按着陆安的肩,让他躺在床上,“病人要好好养伤。”见陆安听话的躺着不反抗,严意收回手,坐在床沿旁的凳子上,拿起苹果,边削皮边说:“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你躺着别动,我来代劳。”
陆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严意来看他了,他的心情很好,一瞬间就像有无数烟花在他脑海里绽放,心跳加速,无法冷静。
陆安搓了搓手,心里乐开了花,“你怎么来了?”
严意低头削苹果,没在看他,“我不能来看望你吗?”
陆安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严意抬头,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你在这里住院?”
陆安低头,躲避着她的视线,他在这里住院的事,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严意,他不想让她担心,只想治好病后平平安安的出现在她面前。
“严意,我不想让你……”
陆安的话还没说完,严意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