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别人让你就这么去杀自己的知己好友,你能干?要搁在田不易身上非撕了你不可。到底还是技不如人,想他田不易要是碰上这事还能留个英雄不以立场相惜的美名,自己就没有那么好的事。刘正风道:“岳师兄,这实在是强人所难。想来你是我刘某的朋友,他取样也是我的好友。这好友之间却落得个刀兵相见的下场,刘某实在是难以办到。这传出去知道的人也会说我刘正风交朋友是不还好意。不知道的人只怕会说我是背信弃义、卖友求荣之人。这要是传出去,我刘正风还怎么做人?还有人敢跟我做朋友吗?”
岳不群摇了摇头。“师弟,此言差矣。咱们暂且不说曲阳是不是真心把你当朋友。就说这取样乃是魔教十大长老之一,手上沾满了五岳之人的鲜血,咱们和他质检室化不开的仇恨,如何能当做朋友?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是以琴会友,可这双方的立场注定要刀兵相向,难道上了战场你们还能互相打招呼、惺惺相惜不成?既然是早晚要下手的,何必为一时的英名所累,须知长痛不如短痛。再说了,他曲阳是你的之交好友,难道我等不是你的至交好友,你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等有朝一日会陷入险境?咱们五岳同门,是同气连枝,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都忘了?好,就算你张不开这个嘴说要杀了曲阳,我替你去杀总可以了吧,只要你张开这嘴回答一声‘好’,我立马就去杀了曲阳,就算我做不到,我可以去请你田师弟代劳。怎样?”
岳不群这一番掏心掏肺的分析是说的头头是道,定逸师太和天门道长听了是连连点头。定逸暗道:“到底是读书人,这一番话算是说的偏僻入里、有理有据。”
但刘正风还是摇了摇头。“岳师兄,高义。你能为小弟做到如此,师弟我是十分感动。但是身心手背的都是肉,师弟我是不可能开这口的。不过在此也十分谢过师兄的肺腑之言。”说完想岳不群长鞠了一躬。
岳不群看着这硬气的刘师弟也是十分无语,有什么事咱们不能先应付过去,你这么说不就给了嵩山派发难的机会,我华山派就是想保护你也是有心无力。这可怎么办,也没听说刘师弟读圣贤书读傻了。这陆柏、丁勉二人在旁可是虎视眈眈啊!
“那就请刘师弟暂且不要金盆洗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刘师弟前往嵩山,当面和左盟主解释清楚,多有得罪,请多谅解。我等也是为了共同对抗魔教之人,这小心无大错,刘师弟,得罪了。”陆柏是咄咄逼人的说道,根本不六情面给刘正风,不知道还以为他左冷禅是他衡山的掌门人。
刘正风是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此事恕某万万不敢苟同,要是刘某真的做了,岂不是变成不忠不义的小人?不客气的说一句,这样的刘正风,你们敢往来吗?再说了,就算刘某有错,我也是应当向莫师兄请罪定夺,与左师兄有何干系?你嵩山派难道要仗势欺人不可?眼里还有没有其他四派的人?”
此话一出,岳不群、天门、定逸三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尤其是后两者。这嵩山派的野心是昭然若揭,自己门派可没有一个田不易在前面顶着,可以超然物外。没实力只能任人宰割,可你嵩山派未免也太不把我等当一回事了,难道就不怕我等鱼死网破?要知道只要自己稍微一挑拨,他嵩山就得跟华山先对上。对上华山田不易还能有好?还是左冷禅有办法能对付田不易。要知道这人一旦判定你是华山的敌人,那家伙下手可是比魔教之人还要干脆利落。
丁勉一听就知道,陆师兄这话要糟。这不是把现成的借口王其他四派面前送。这要是耽误了左师兄的大事,我等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这左师兄手中的长剑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真要被左师兄一剑枭首的,自己可没多余的命哪去试探左师兄的胆子。当下急忙笑呵呵地说:“诸位暂且冷静,陆师兄这心直口快的,说话不怎么经大脑,你们想必也是知道。陆师兄的意思是左师兄也是担心这曲阳万一要是犹以接触刘师弟,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我五岳剑派可别一不小心着了魔教的道。他这做五岳掌门的总不能亲自过来着刘府,毕竟还要居中指挥。所以要麻烦刘贤弟跑一趟。当然,这刘贤弟要是能当场发誓,杀了那曲阳做一个切割,这就再好不过了,也省的刘贤弟多跑一趟。师兄,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说完光给陆柏打眼色。
好家伙,就算是再傻,再说他陆某人也不是初出茅庐的人,陆柏估摸着也该猜出丁勉此举必有深意,那就不是耿直不耿直的事,那是他陆柏真傻。当下翁声回道:“师弟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对个屁,你就不是这个意思。”岳不群是看着眼前往回找补的丁勉和呆头呆脑的陆柏嘀咕道。“真要是这个意思,我当场就把桌子吃了。不然你丁勉往回找补什么?用得着这么着急的圆回来,生怕大家不知道?还有,你丁勉狂打眼色以为我等没有看见?真当我等是瞎子不成?”
天门等人一脸黑线的看着陆柏、丁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没谁了。当着他们的面也敢这么明演,像什么样子。
丁勉趁势出击道:“刘师弟你是如何选择的?”
刘正风是丝毫没看见一旁打眼色的岳不群,斩钉截铁的道:“要我去见左师兄是不可能的,没有我一衡山派之人跑去向他一嵩山之人解释的道理。至于让我向曲阳兄弟下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