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难道就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p>
“徐大人……”天璇放下手臂皱着眉看她,也很是不理解。 </p>
徐谨叹了口气,只转头对那个内侍官说道: </p>
“方宴大人,我的小木牌还在殿下那里,殿下若是将它扔了,请大人帮我收起来派人还给我,那是先人留给我的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多谢大人。” </p>
方宴一副低微的口气商量道:“徐大人有事可否同殿下好好说。” </p>
“没有什么事,这样很好。” </p>
“好个屁!”天玑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他妈知不知道太子殿下从来没有对什么人上心过,唯有你!你这样绝情,对的起殿下吗?” </p>
天枢也骂道:“呸!白眼狼一头!” </p>
“那我要如何回报?”徐谨看着他俩,认真地说道: </p>
“天玑、天枢,你们管的太多了吧,难道每一个对我好的我都要跟他在一起吗?感情的事,要对的起别人就要先对的起自己。况且我对殿下无意,强扭的瓜不甜,若是一直拖着殿下才是对不起他!” </p>
“你!殿下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个不识好歹有眼无珠的东西,那个刘洪良哪里比殿下好了?” </p>
“我从来没有做过比较!喜欢一个人,不是看他哪里好才喜欢他,而是喜欢他则看他哪里都好。除他之外,旁人的好坏与我何干?” </p>
“你!我呸!眼盲!心也瞎!呸!” </p>
天玑和天枢在四大贴身侍卫里面年轻稍轻,是以相对情绪化一些,听徐谨说了那一通后纷纷唾弃着她。 </p>
这时一道劲风从殿内袭来,“砰”的一声,不知是什么打在门上,整扇门摇摇欲坠,将宫人们吓了一跳! </p>
徐谨见此不再多说什么,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不同于春熙别院后山那时,这次徐谨是真的离开了,确定离开了,光明正大地离开了。她与东宫没有任何关系了。 </p>
“呸呸呸,白眼狼,殿下刚将她救回来,助她解了国子监之困,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什么玩意儿!” </p>
“砰”!门上又是一声!紧接着“咣当”一声震天响,被打扫过的台阶上扬起一阵轻尘,紫宸殿大门,掉了一扇。 </p>
…… </p>
待徐谨回到尚书府后,虽然知道她经历过入狱和行刺,近几日十分凶险,但见她的人后,陈同非明显还是宽了心的。他急忙要派人去南阳医馆给徐谨取疗伤药,哪知家丁还没出门,东宫便派人送了大内秘药来。 </p>
徐谨看着那满满一匣子琳琅满目的药,冷静下来后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天玑说的那样,太过绝情? </p>
她甩了下发沉的头,算了,绝情就绝情吧,当断不断才是大大的不妥。只是,她心里莫名地有些酸酸的,人的相遇都是缘分,与人从善缘结下恶缘,连朋友都做不得,真的让人挺不舒服的。 </p>
陈挽刚开始见她又受了伤,心情很是低落,徐谨又是逗又是亲的,好不容易将她哄好了。一家人坐下来用着晚膳,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事,让人觉得,大家齐齐整整地待在一起真的很好。 </p>
陈范两家婚期将至,陈氏母女在准备婚假之物。陈同非书房内,二人在议事: </p>
“听说后日三法司要公审赵世媛,清江王赵淳熙昨夜便赶到了镐京。今日陛下宣你,赵淳熙可有为难你?” </p>
“没事,我并未吃亏,不过就在没多久的事,师哥你听说了?” </p>
陈同非点点头:“嗯,朝堂上下哪有秘密,今日陛下宣了你和几位重臣,朝中上下得到消息议论纷纷。这不仅关系到长留郡主作恶能否得到审判,黄松抬出大案在功绩簿上添了一笔,朝廷与江南的利害关系,还有国子监啊,监生上千人,全国各地、寒门世家的都有,陛下那日气急之下要废了国子监,动文人一事,百姓都是很不满,敢怒不敢言罢了。” </p>
徐谨喃喃道:“是啊,事态如此严重。” </p>
“听说今日陛下还宣了李召群。” </p>
“李召群?没看见他。”徐谨有些奇怪。 </p>
“嗯。”陈同非解释道:听说他身子不适就没去。” </p>
“……” </p>
徐谨突然想起今日与刘洪良分别后,她在街上看到的那扇窗子……那是韦义!对,就是那双鹰目!徐谨晃了神,李召群身体不适,韦义在外面干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