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雅听到艾莎的话语，先看了一眼水木，才转身朝着艾莎点了点头。</p></p>
“我去帮水木准尉办一下离院手续！”琪雅很聪明，至少水木这么觉得。</p></p>
“想问什么，尽管问吧。想离开第二中队我也不拦你！”琪雅走后，艾莎方才一边开口，一边走到了水木身前的位置。</p></p>
“那个诱敌深入的计划，是你想出来的吧！”水木低着头，神情冷冷的，布满阴沉。他是希望艾莎否认的，可艾莎的回应，简单的让他有些无言以对。</p></p>
“是！”</p></p>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半响之后，水木才问出第二句。</p></p>
“怕泄露，也怕有人反对。每个人的价值观是不相同的，我能为了这场战役的胜利，舍下五万人命，别人却未必能做到。虽然我不喜欢辩驳，可我还是要把道理讲清楚。也许你会觉得，这五万人是不该枉死的。可如果你换个角度想呢，要消灭布列塔尔国三十万正规军，杀死一位上将级别的不死战士，正常的打法联邦会死多少人？我承认我的战法有些极端，可我并不觉得这是错误的。希贝的死，也许你心里不舒服，对我有怨言，可我比你更难过。你们只认识了不到十天，可我和他一起在部队里生活了三年。你把他当战友，我把他当家人，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死在战场上！”</p></p>
艾莎的话，很有说服力。水木甚至在听完之后，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无理取闹了。</p></p>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如果没有别的什么要问的，我在车里等你。是留在第二支队，还是离开，做好了决定再来找我，我会帮你安排！”艾莎并没有再解释什么，撂下这番话语之后，便离开了病房。</p></p>
琪雅一直站在门外，艾莎走出房间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她也朝着艾莎看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便一前一后地下了楼。</p></p>
“上校还真不是一般的巧舌如簧呢，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p></p>
两人一路上一直沉默着，直到出了大厅，到了空旷无人的地方，琪雅才忽然开了口。</p></p>
“都是真心话，哪有什么黑白？”艾莎神色不变，很平静地回应了一句。</p></p>
琪雅咬了咬牙，轻哼一声地道：“四年的大学同学，上校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爱国也许是真的，可心狠手辣罔顾人命也是真的。当年的杀俘事件，被政府渲染成了极端爱国理念造就的不恰当行径。可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上校为了仕途升迁的交易而已。在上校眼里人命和感情应该是一文不值的吧！”</p></p>
“当然不是，有助于仕途升迁的，就是有价值的。亲手杀死自己的同学其实我也很难过，可命令就是命令，她参加反叛难道不该死吗。话说回来，你既然知道我心狠手辣，还敢这样对我说话，就不怕我杀了你？”</p></p>
“我爸可还活着！”琪雅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对艾莎的确有些害怕。</p></p>
“那真是可惜了，本来以为这次能害死他的，没想到只死了一个西兰特上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