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倒是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是兀自说着“别看我姐漂漂亮亮，一副很爱玩的样子，其实她很传统的，除了一个傻逼前男友之外也没有接触其他的男孩子。我来问你只是想要你清楚，如果你对顾锦不好，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谢远笑“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反正不会让你好过吧？”
谢远来了好奇心，又问道“你姐会同意吗？”
顾烟没有立刻回答，转过头看他，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道“那跟我没关系。”
“那我知道了，会对你姐姐很好的，为了我这条命也要这样做。”谢远只是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言论居然会被顾锦听见。
“你们在说什么？”顾锦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站在角落里对着面前两个男人问道。
谢远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顾烟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道“姐，你走路没有声音啊？”
“刚过来。”顾锦回答了谢远，又看着顾烟道“你怎么还没回去？”
“这就回去了，我送大伯他们回家，你也早点回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顾烟对着顾锦说，但是最终却深深的看了一眼谢远。
谢远没有看错，那眼神里分明有着警告的意味。
然而他也只是摊摊手以作回应。
顾锦的状态并不好，但是相比前几天那种哭到没力气站起来倒是好了很多。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谢远将外套脱下来罩在顾锦身上，手指擦过顾锦的手背，冰冷的触觉。
顾锦看了谢远一眼，没说什么，也没动，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这段时间的顾锦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像是丢了魂。
谢远知道是奶奶去世的消息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但是这样一直下去却也是不行的。
“先上车。”南方的冷和北方的不同，如果没有阳光，那冷意会刺透皮肤，深入骨髓。
谢远只是站了一会就冻到僵硬，连忙揽着顾锦上了车，空调开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想回去，不想吃东西。”顾锦小声说，声音里藏着巨大的悲伤。
谢远知道她的情绪不对自然不想吃东西，但是他没办法看着顾锦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那我们去超市逛逛，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谢远提议着。
顾锦有了点反应，看着谢远问“你不是不太会做饭吗？”
谢远囧，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顾锦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挖苦他一下？
不过也好，证明顾锦现在还在思考。
“可以学习。”谢远解释道，踩下油门继续说“那我们说好了，到时候多吃一点。”
顾锦将头缩进衣服里，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临近年关，超市里挤满了买年货的人，谢远对于这一幕在熟悉不过了。
虽然母亲离开的早，但是谢天德却也尽他所能给谢远一个比较健康的家庭环境，这样的节日谢天德是不会忘记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在春节的时候谢天德一定会在家里和他一起过节，虽然那个时候父子俩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只是一起坐在沙发前看着一年一度的春晚，之后听见零点报时之后回去睡觉。
后来谢远才知道，那个时候他上楼睡觉，但是谢天德却一个人坐在下面守夜，准备第二天的早饭。
他曾经以为谢天德是不爱他的，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父子情，但是渐渐地，谢远发现是自己错了。
感情也许只隐藏在冷漠的外套后面。
那个时候买年货这种行动便是他来承包，所以现在看见这样的场景，倒是有点熟悉，也不知道谢天德那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也许晚上真的应该给那老头儿来个电话。
“诶，小心！”谢远一个不注意，顾锦就差一点被一个阿姨的云霄飞购物车给撞个正着。
那人似乎还想要骂骂咧咧的，不过看谢远一米八几的大个站在这里，只是给了个眼神就走了。
顾锦的确被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谢远抱了个满怀。
“不会撞到我的。”顾锦解释着。
谢远却不依，直接将她圈在购物车和自己之间，霸道的说“我不管。”
顾锦本就不想争，只好依了他。
只是放眼全商场，这样姿势逛街的有且只有他们两个。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顾锦想要回过头提醒一下，然而嘴唇却擦过一处柔软。
谢远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脸颊也是一脸震惊。
顾锦苍白了几天的脸颊终于有了血色，现在直接连耳朵尖都是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