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坐在办公室，翻动着这几日拉到的人才资料，神情十分愉悦。
王妍给他泡上一杯茶水，笑着道：“虽然这一次的人不好挖，可最后，还是被我们挖动了三个人，听说顾宛然现在焦头烂额，为了应付江越辰的任务，休息时间都没有。”
“做得不错。”
慕寒端起咖啡杯抿一口，手指轻点一张资料表：“这人履历不错，把他叫进来，我问问话。”
王妍看过去一眼，立即道：“这人是第一个从那边跳槽过来的，还帮我们拉来两个人，对顾宛然十分不满，还跟我吐了不少料。”
“哦？”慕寒饶有兴致，“那就让他进来，再给我也说一说。”
“好。”
王妍笑一笑，转身出去将人给带进来。
“慕总，您找我？”
蒋戎规规矩矩站在办公桌前，仪态端正礼貌，一看便是很有教养的人才。
慕寒在初印象上，就对他抱有一丝满意度：“听说你是第一次从明远来到韵达的，照理说，明远的新姿待遇应该更好，为什么你要来这里？”
蒋戎淡淡道：“报酬再好，也要有命拿才行，那种折磨人的工作方式，我受不了，我虽然是打工人，可我不是奴隶，要被人这样压榨。”
慕寒满意地点点头：“江总虽然能力很强，可却也太过强硬和冷漠，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他这一点。“
他伸出手，示意蒋戎坐在他面前，王妍适时给他端上咖啡，并走出办公室。
慕寒笑着道：“虽然你来我这里时间不久，不过王妍告诉我，你是很优秀的人，你也知道，调香业我也才刚刚发展起来，只是王妍一个人，也顾不过来，所以你看看，你愿不愿意再担任一下其他职务。”
蒋戎立即道：“慕总抬举，我当然不会推辞，我一定尽我所能将工作做好。”
“不用这么紧张，我是相信你的。”慕寒抬手撑额，轻轻敲着额角：“不过蒋先生，我这里不养闲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蒋戎眸光闪烁一瞬，轻轻点头：“慕总想要知道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慕寒愉快地笑起来，接连问出几个与顾宛然还有邵老有关的问题，全都得到很有价值的回应。
末了，蒋戎迟疑一下说：“本来这件事是我们调香部门的秘密，可既然江越辰不拿我当人看，慕总你又这么提拔我，那我就直说了。”
他咬咬牙，下定决心道：“其实邵老根本就没有退隐，他一直在远程指导我们部门，这是当初邵老和江越辰签订的协议。”
慕寒唇角勾起，深深笑道：“很好，我想你应该有证据。”
“当然。”
两人密谈许久，半个小时后，蒋戎如愿拿到他想要的职位，慕寒也得到了他的情报。
不出两日，网上关于邵老和顾宛然的谣言更盛，当初那件事，逐渐变成了江越辰和顾宛然对王妍的污蔑。
那日邵老来公司与顾宛然说起月眠花的视频被传出误解，还有不少证据都指向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明远集团再次遭到记者围堵，员工都只能小门离开，每天都像做贼一样，也惹得不少人不满，可江越辰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没有作出任何澄清，也没有对顾宛然有任何苛责之言。
宋云柔眼看着网上言论越来越盛，心里也隐隐激动，又开始怂恿董事去辞退顾宛然。
不过这一次，江越辰十分坚决，以顾宛然香水即将研发出来为由，将所有关于辞退顾宛然的意见都驳回。
他的强硬做派，让歇下去的“小三”言论渐起，顾宛然在公司里时常会遇到明目张胆的辱骂和恶搞，让她一度不敢走出办公室。
在强大的压力之下，顾宛然每日都活在崩溃的边缘。
几乎做不完的工作，每日江夫人的谩骂还差遣，还要忍受公司员工的冷暴力和网暴。
每一天都心力交瘁，如果不是想到顾林山还需要治疗，或许她已经自暴自弃。
元夏曾来看过她一次，想要拉她放松，不过看着没有做完的工作，顾宛然还是咬牙拒绝，没敢出门。
看一眼桌上的闹钟，又是晚上十二点。
顾宛然活动一下手指，保存报告发进江越辰的邮箱，正要收拾东西走人，就见那封邮件有了回信。
她不由一怔，这个时间点，江越辰还在工作？
下意识挪动鼠标点开，就见上面只有简短的四个字：“来办公室。”
顾宛然深吸一口气，准备好接受批评，放下包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敲开门，顾宛然走到江越辰办公桌前站好：“江总，是报告里面有什么没有处理好的吗？”
江越辰敲打着键盘，头也没抬，电脑屏幕的冷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颊十分冷硬。
顾宛然没有再开口，静静站在他的面前等待，虽然已经很困倦，可她的头脑却保持着清醒。
不知过多久，顾宛然正觉得困意越来越浓，就见江越辰鼠标点两下，抬眸望向她：“最近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