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身边的容妈妈脸色也瞬间大变,眉毛鼻子都皱成了一团,她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忘了叮嘱自己儿子一句此事不可伸张。
这也难怪,冉府的下人们谁不知道姚氏才是冉府的管事人?在府里,连冉老爷都得听姚氏的,那张筑强是姚氏贴身女婢的儿子,在冉府里一向托大自以为是,做事从来都毫不避讳。
这次他娘没叮嘱他,他那个简单的头脑也没多想,一直找不到那只碗心里一急,怕坏了事,就急着赶来禀报。
此人的出现纤尘却笑了!
张筑强这句话与此地无银三百两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单膝跪在地上,好似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诚惶诚恐地看向姚氏,姚氏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姚氏还没来得及喊张筑强“滚”,就听到一个如珠翠落地般的声音响起,“你是在找这只碗吗?”
张筑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绝世无双的仙女拿着一只碗站在了他的面前,仙女眉目如画,肤如凝脂,一身紫色轻纱罗裙罩身,风姿绰约,闭月羞花也无非如此。
他那老鼠屎般大小的眼睛聚焦在了纤尘的身上,咧嘴一笑,口水都要从他的嘴角边淌了出来,“是,是,就是这只碗,小姐你是?……”
因张筑强才被姚氏从田产那边唤回来,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纤尘,自然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冉纤尘。
张筑强那双色迷迷的老鼠屎眼睛一直盯着纤尘看,阿峰就忍不住拔出了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剑尖已经指向了张筑强的鼻头问,“你为什么要找那只碗?”
阿峰的气势逼人,张筑强刚起的色心就被他吓了回去,心头一紧大气都不敢出,怯怯地看向阿峰,又看了看他自己的母亲。
只见容妈妈对他摇了摇头。
张筑强不傻,旋即他就反应过来,这里是冉府,是姚氏的地盘,即便这人剑指着自己,也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如果自己开口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姚氏那就是惹怒了他们家的财神爷,说不定还会掉脑袋,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不语。
“你可以不开口,不过我的剑却也不长眼,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找这只碗?”
阿峰顿了顿邪邪一笑,“你若真不说我会生气的,我这一生气手就会抖,我这手一抖就不听使唤,万一不小心划破了你脸上哪个地方,可就不要怪我了。”
要挟,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要挟,张筑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惊恐万分地看向阿峰,不知道冉府何时竟出了个这么嚣张的护卫。
此刻,就听到容妈妈颤抖的声音响起,“大小姐,你的护卫凭什么质问我的儿子?”
纤尘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地看了一眼容妈妈,“阿峰要问的就是我要问的,他代表了我,怎么,容妈妈,我作为冉府里的大小姐,还不能问一个冉府里的下人吗?”
面对纤尘的质问,容妈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人是容妈妈的儿子,纤尘不知道阿峰为什么会突然向容妈妈的儿子发飙,不过纤尘护短,自然会替阿峰说话,有时候护短也是一种美德,谁叫阿峰是她的自己人呢?
大小姐,原来这位仙女就是大小姐,张筑强那老鼠屎般大小的眼睛瞬间又有了光彩,要知道这位仙女今天就差点成了他的女人,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张筑强无端为自己惋惜着,幻想着美女在他胯下承欢的场景,一双色迷迷的小眼睛又看向了纤尘。
见张筑强那老鼠屎般大小的眼睛又色迷迷地盯向了纤尘,阿峰扬起剑就要向张筑强的眼睛搓去,容妈妈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啊……”的一身惨叫之后,脚下一软旋即就瘫到了地上。
“等等。”千钧一发之际纤尘及时喊住了阿峰,阿峰的剑停在了张筑强眼前一指的位子,张筑强也吓得瘫软了过去,一股温热的液体顷刻间就从他的大腿间流了出来,打湿了他身下的地板。
“阿峰,你说,容妈妈的儿子去找这只碗,说不定是想尝尝这碗里剩下的枣子是什么滋味,要不你去请熙王殿下,让熙王殿下将大理寺卿也请来,我们将枣子喂给容妈妈和他的儿子一起吃下,再把他们关进一间房子里,看看他们母子吃下这碗里的枣子后会有什么反应?”纤尘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听得众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太太的嘴都禁不住圆张了起来,冉花楹也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姚氏倒吸一口凉气,冉羽涅也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纤尘,只有阿峰邪魅一笑,腹黑,他家王爷看上的姑娘真的是太腹黑了,不过这种腹黑阿峰喜欢,他双手给纤尘点赞!
容妈妈却是吓得瘫软的身子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恢复了力气,跌跌撞撞爬到了纤尘的脚边,拉着纤尘的裙脚嚎嚎,“大小姐,不可呀大小姐……!”
张筑强也反应过来,那只碗是装过银耳羹的碗,那银耳羹里有药,那枣子里定也有药,若自己和自己的母亲被迫吃下这碗里剩下的枣子,还被人关进了一个屋里,这…这……这是逼着他和他母亲……
张筑强在阿峰的震慑下早已六神无主,现在更是面如死灰连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容妈妈求了纤尘又去求姚氏,“夫人,求求你,帮老奴劝劝大小姐吧,不可呀,这绝对不可呀……”